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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黑夜里车灯闪烁,车内安静到只能听见两的呼吸,而在前面带路的两叁辆车离他们越来越远。
今晚是过不去了。
“真厉害啊。”
脑子嗡嗡响,低着脑袋的宴芙还在缓劲,只迷迷糊糊听见殷绪回她,又听见他用力地拍打方向盘的声音,嘴里还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到最后他的眼睛都在看着她,死盯着她。
像野难驯的恶狼,被挑战权威后的怒。
解开安全带,顺道也解开宴芙的安全带,一手箍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靠近,停在离她唇齿只有一指的距离。
发狠的问:“宴芙,是我对你太温柔了吗?以至于让你觉得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你回答我,嗯?”
劲过去,恢复过来的宴芙,意识到刚才殷绪做了什么,火气上,反问他:“你认为就这些吗?”
“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双眼逐渐泛红,他咬牙切齿。“你说说看,我来听。”
身体还在不自觉地颤抖,宴芙盯着他:“从到尾,开始的是你,想变换关系的是你,拿这事发脾气的还是你,你有没有问过我,想过我是怎么想的吗?殷绪,我是个,我会思考、会说话!不需要你一而再再而叁地对这段关系、对关于我的任何事进行独裁!”
“我独裁?”
“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是我本身的事,还是与我相关的事,甚至是这段不见光的关系。”宴芙好累。
殷绪:“就算是条狗,养个把月你都能舍不得送,为什么,为什么两年你还是这样!你他妈是冰块吗!?”
“就当我是吧。”
“你还在生气。”
“还?”马上清楚他所说的点是什么,宴芙不可置信地看着笃定的他。“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气、记仇的吗?”
他没说话。
他默认了。
有什么事是让快速感觉到身心疲惫的吗?有,就是现在,得到的回答是令意想不到地窒息。
封闭的空间,时有时无的疼感让宴芙很难受,也很痛恨自己这般懦弱无能无力的模样,推开主导一切的他,宴芙只想快速逃离这里,和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反胃。
来不及穿外套,打开车门,下车,砰地一声,车门关上。寒风凛冽,宴芙迎风边走边招手打车,她下车的第五秒,紧跟着的是第二声急促的关门声。
在宴芙没说话只用失望的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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