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沈燕太可悲了，真的（2/6）

葛亮，只是一个念到初中、无法完整表达心中所思所想的无知村姑。她能做的，只有缩着肩、低着，努力装作没有听到，面上毫无异色地自她们身边经过。

这样的场景，后来还上演过无数遍，只不过背景换成了农忙的田间地，洗衣的河边，赶集喧嚷的街，烟雾缭绕的麻将馆……

只她不再是一个行动不便的大肚婆，而是动作轻灵地怀抱着一个婴，然后那个婴渐渐能竖着站在她怀中，圆乎乎的脑袋好地枕着她的肩，大眼睛滴溜溜好地张望这个世界，瞳仁里蕴着一汪浅金色。

紧接着，婴能自己爬上妈妈的背、能走能跑、能叽叽喳喳地说话了。

村眼看着这个起初跟小狗一般大的父不详的婴，出落成一个洋娃娃似的漂亮小孩，感到和惊异。

孩被她好琼瑶剧的妈妈沉燕取名沉凌秋。小凌秋有着一炸开的自来卷，因为小孩子特有的细软，而显得毛茸茸的。她时常漫山遍野地疯跑，活像一力旺盛的小狮子。她的皮肤不很白，浅浅的蜂蜜一样的颜色，却和她猫科动物一样有些泛金的眸子相得益彰。『 』

美好的春，扛着锄的村民从山坡经过，会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循声一看，是沉燕的儿正抱着一只小狗在柔软的地上打滚呢，小狗舔着她的脸，痒得她咯咯直乐，衣服滚得一塌糊涂，眉梢睫毛，甚至沾了碎，被染上淡绿的汁……

可真野！

的确，沉凌秋哪哪都不太像妈妈沉燕，包括那蛮横火的格。

有一次，长舌又当着母俩的面嚼起那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陈年舌根。沉凌秋当时4岁半，听不太懂“风骚”、“勾搭”之类的话，但她有天生敏锐的绪感知力，能从那些脸膛黝黑、长得形怪状的脸上，读出轻蔑和轻蔑背后的浓浓嫉恨。

这令她愤怒。

她立刻挣开沉燕的手，大喊一声，像鼻子往外嘿咻气的小牛犊，一撞上那农的髋骨。农毫无防备，“嗷”一声惨叫，扑通仰倒。沉凌秋顾不得脑门疼痛，仿佛一初学捕猎的小狮子，敏捷地弹跳到农的身上，亮出一白森森的小尖牙，一咬住对方柔软的腹部，任对方如何挣扎，周围如何拉扯劝阻，她就是不放，死死地咬住……

直到沉燕用息事宁、祈求的目光看着她，她才住了，从农身上爬起来，稚的声音气势如虹：“你们以后要是再骂我妈妈，我见一次咬一次！咬死你们！”

天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