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2/4)
,没了脾气:“还不快去洗干净!小心细菌。”
她挥手赶回房间,说不出的疲惫:“莲妹,你和阿娣去睡吧,剩下的我来收拾。”
冯荷家是两间工厂职工住房打通墙壁改造的结构,从她们当机械工的阿爷传给学徒阿爸,儿子没有熬出,厂子收益不好倒闭,大批工下岗,老楼却保留下来,百鬼夜行。
不大的居住面积辟开三间方正的卧室,冯荷和两个姐姐居住的卧室摆着一张宿舍特色的双层铁架床,充当衣柜的塑料收纳箱旁边是一张靠窗小书桌。
小时候冯荷和冯苗挤在一处写作业,冯莲坐在下面那张床做按计件的手工。
现在她在同样的位置盘腿而坐,手法熟练地处理冯荷的伤。
从前无数个夜晚,她护在两个妹妹身前,沉默地给阿妈擦跌打药。
冯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很久以前。
冯莲曾经说她想当救死扶伤的医生,阿爸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以为你学这些有用嘛?早点嫁,我们生你才不费。”
家里一共五个孩子,生活花销大,长长姐永远是牺牲品。
后来冯莲高中读卫校,学出来在诊所当护士,赚钱贴补家用。每天回家住,可以省一笔房租。
她最早成年养家,二弟下南方投奔伯伯干长途运输,三弟职高毕业跑去外地当兵,四妹冯苗考入邻省某所老牌师范院校。
小妹冯荷还是个未成年。
“小妹,你有心事?”冯莲伸手摸冯荷的额,“学习太累了?还是老师、同学不好。”
冯荷连忙摇:“阿姐,我没事。”
好吧,冯莲不再问她。
她挠冯荷痒痒,逗她开心:“今晚你和我睡吗?”
冯荷腰身敏感,笑着躲开,一钻身从冯莲怀里出来,敏捷地爬上楼梯:“我才不要,等四姐知道了,她要生我气的。”
冯莲哭笑不得:“她有什么好气的?又不是她一个的房间,你不说她能知道?”
说话时,冯荷已经上床坐下。
她双手撑着床栏,眉眼弯弯:“反正你们睡,我不睡。”
“小没良心的,还嫌弃我。”冯莲站起来,轻拍她的脑袋。
冯荷眨下眼,看着她走到门把灯关了。
黑暗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冯荷躺在其中,甘愿束手就擒。
她盯着顶的虚空,忽然开打破寂静:“阿姐,四姐暑假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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