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不止一个疯子的修罗场（2/3）

长，身形颀长，一黑一白。

顾星澜的眼冷得如极地的雪，握着长剑的手背青筋狰狞，剑上反寒光，如间修罗。

沉琅玉的脸上不复温润的笑，如雷雨夜时冷峻，青白色的衣衫沾上鲜血，深不可测的煞气。

两一步一步走来，衣袂飘扬，踏在地上的声音坚定结实。

侍卫被骇的气势震慑住，俱谨慎地提剑提防后退。

谢清雨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移动，探寻他们的眼，最终定格在紧握长剑的手。

她无师自通地掌握关键。

“是认识的，都不要打！”

谢清雨稍微侧身，完整露出中箭的程凌谦，看着沉琅玉，“琅玉，来救救他。”

沉琅玉却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顾星澜也站定。

沉琅玉看着谢清雨焦灼地以眼催促，下意识流露出对他的信任，方才刺痛如刀割心脏的一幕像呼吸一样轻易浮现，心里哂笑一声。

他走上前，没管顾星澜如何，在谢清雨退让开的程凌谦身前蹲下，拿出小刀，侧看向谢清雨，果然看到她脸色微变。

刀落，削铁如泥，尖锐的箭掉落。

谢清雨听到声音，睁大眼睛仔细看。

可一眨眼沉琅玉就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只听见衣服被扒开的声音，她犹豫一下，侧到右边去看，就见衣服已经合上。

抬眼看去，沉琅玉面色不虞地垂眸为程凌谦把脉，而程凌谦眼幽深地看着她。

谢清雨移开视线看沉琅玉，赞叹，“这么快检查完了吗？”

沉琅玉皮笑不笑，“箭偏离了心脏，死不了。”

是运气，还是程凌谦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的准距离把控？

怎么就没死呢。

“不需要我救，侯府少爷定有稀世珍宝——护心丹。”

沉琅玉松开程凌谦的手腕，手指在程凌谦手臂衣服上刮蹭，又啧了一声，拿出手帕细致地擦拭，像是很有洁癖。

程凌谦朝谢清雨无害地弯了弯漂亮的桃花眼，收敛色朝沉琅玉颔首：“谢谢沉公子。”

“哼”，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顾星澜从鼻腔发出冷哼声。

谢清雨站起，后退两步，拿出手帕擤鼻涕。

“咳……咳……”风一起，咳嗽又来了。

三视线均向她投来。

就在这妙的氛围里，她心突地一跳，危险直觉在她心里拉响了警报。

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