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戏狻猊(3/7)

罪。”

“罚你什么?”皇帝好笑,“你是想抄书还是想罚俸?或者自己去宫正司领板子?”

“……随你。”阿斯兰在皇帝穿好夹衣时候终于挪开了视线,“我不知道这算什么。”

“宫没拦住你,总是打叁五个板子的事。”皇帝穿好外袍,掸了掸袖子,叫宫都退了,“你擅闯内殿……倒是可大可小,抄几遍宫规也就罢了。你是正经受册的公子,若脱了衣裳赤条条躺在宫正司打板子,我颜面何在。”

“是我自己进来的,她们拦了,她们没错。不能打,我可以去跪着。”

“噗嗤,谁叫你跪了,”皇帝一伸手,掌心摊平了摆在阿斯兰眼前,“既是来谢恩,怎么谢法?”少小郎君,分明是自己殿里待不住,又没处可去,寻了个由过来坐着。皇帝心下好笑,总不能陪他叙话一下午,后虽闲着,到底陪他叙话颇没意思。

小公子眼便飘忽起来,在地毯上游移:“……我听说要送糕点,我不会那个,我烤了羊腿,现在冷了。”

嚯,真有啊。皇帝便往外瞟了一眼,见阿努格自碧纱橱后探出脑袋来,讪笑道:“凉了怕是不好吃,已了给如期姐姐送去小厨房烧热了。没成想陛下要得急。”

“倒也不必催,不过是个噱,是吧我的小狮子?”皇帝抓了阿斯兰手来,他正两手握成了拳紧贴在外袍两侧,拇指还在摩挲腰上荷包,端的是无所适从,“我猜着,尚服局给你送衣裳去了?紧赶慢赶算赶上了,正好明宫宴后朝贺有得穿。”

“……是。”阿斯兰点,手指张开任由皇帝把玩,“逾制了。你们汉不是最重礼法。”

“逾制了……那又如何?我偏就要赏了给你,拿着就是。”皇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才哪到哪呢,礼法是约束下臣的,皇帝做做样子就是了,总不是二十年前,他们说什么我都得忍着。”阿斯兰手心一阵刺痛,低去看,原来是皇帝掐紧了指尖,指甲盖都发白了。

“你在与文官斗气……为什么?”

“看不顺眼。”她玩得够了,甩开男的手,又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将阿斯兰按在椅子上,“还是说你想听……”皇帝身影在灰眸里放大,阿斯兰只能回视她的黑瞳。她在笑,呼吸顺着轻笑缠入鼻尖:“‘因为我喜欢你’呀?”

阿斯兰绷紧了脊背。似乎有一呼吸没能续上,他感到胸内杂音贯耳,轰鸣着阻断了思绪。

像是溺水。

他忽而想起上年砭骨的河水里,意识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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