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北风紧(5/8)

,仍旧回到他煮茶的炉子上。甘、陈皮、白茯苓、姜片、岩盐,正合适冬至时节。他自炉子里添出一杯来,捧着茶盏只看面前烧

腥膻,倒是配酒更得当些,烹茶只宜赏雪,不宜佐

“你不喝吗。”

“饮酒误事。小酌一两杯也罢了,再不能多。”皇帝略略摆,额角一绺碎发滑脱下来,闲闲搭在鬓边,“你想多饮只管尽兴就是。”她伸手出去,便有宫上来挽了袖打起密褶,以丝帛扎束在腕子上,只在肘前落下一个袖袋,“不坐下来么?”

阿斯兰看了看燕王,又看了眼皇帝。

没他位置。

“噗,你坐我边上就是了,”皇帝拍了拍榻上空位,又转向燕王笑,“阿兄可要些冷盘配佐?膳房里当有备下的。”

“且只管切些与臣就是,既是赏雪炙,附庸风流,再加冷盘不免有画蛇添足之嫌。臣也好快些用完,不扰陛下同公子雅兴。”

要不是顾及阿斯兰还在身侧,皇帝的否定言语几乎要脱而出,但阿斯兰就在这里,于是皇帝反将一军,道,“阿兄怕是心还在剑南道,想着赶紧过了冬至往南边去,这才见不得旁。”

“是啊,只等着陛下批下手谕了。”燕王笑眯眯地,“能避过冬至祭天就更好了。”

“……祀与戎乃宗室义务,好哥哥,你再忍耐几。”皇帝无奈,“好歹过完冬至。”

阿斯兰沉默地给皇帝斟了一杯马酒,还是从酒囊里倒出来的,与宫中淡酒比有几分粗犷的腥气。

皇帝先叫宫切细了羊腿,嚼下几块,还没来得及用下去,便见着外一个小黄门急急迈过了影壁,在底下躬着身子道,“陛下,太妃不好了,谢长使身边的内正在外,请陛下往宁寿宫去一趟。”

一时静寂。

来传信的黄门仍旧低垂着不敢窥视天颜。

皇帝身子往前倾起,却被身侧青年握住了手臂,簪上流苏还残留几分颤动。

燕王微蹙眉,以袖掩面,咽毕中鹿

“叫太医瞧了么。”皇帝过了片刻才坐回榻上,扶了扶额角,“朕去瞧也比不上太医。”和春从夏里便一直照料着谢太妃。后虽承宠了好一段时间,但他还有几分孩子气,皇帝过了几新鲜便罢了,说来也有好几月没见过。

如此算来今年倒是阿斯兰最得宠,旁都不过零星几召幸,实在有些讽刺——原本不过是逢场作戏,到来后宫里竟真找不到一个称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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