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2/7）

此次行刺已了大理寺协同皇城司去查了，天子自是不曾疑心使团，但请使团放宽了心，只随着鸿胪寺在这京中宴饮游乐就是。

使臣自然也听说了一二，便佯作随寒暄道：“听闻还有长公主审案，看来皇帝陛下是重视冯大的。”

这当，京城才戒严了两，京中无籍漠北尽数被搜了下狱看管，虽京兆尹吩咐了不叫影响了城中市集摊贩，到底往来漠北甚众，一下少了这许多，还是看着冷清些许。

“哈哈哈哈，”卢晚闻言笑了几声，“贵使有所不知，这冯氏是先皇后本家，冯大更是先皇后的亲侄，既是陛下近臣，更有这么一层亲缘在，陛下格外看重也是有的。”她一面举了酒樽一面觑这使臣色，只见对面这蛮听了倒不露讶异色，只是随着她笑来道：“原来如此，怪道我看这几见的冯姓虽少，都是贵。”

冯氏不受皇帝重用倒还另有一层缘故在，虽皇帝从未挑明，朝中也大多听闻过些许——那承恩公冯玉山早年惹了皇帝不快，有说是拿了先皇后做筏子求恩典，有说是禁中奏对言语失当，也有说是被皇帝瞧上了不肯从的，总之是惹了天子雷霆，自此冯氏只剩了荣光爵禄，却再没说过回朝起复。

“确是贵。『地址 』”卢晚跟着笑，也不多说，到底这朝中纠缠，与蛮子说了只怕什么时候传了去圣耳朵里又是麻烦，更别说这跟着的沉希音就有个弟弟在宫里，“只是苦了贵使，这几原定着是冯大主持宴饮，现换了下官，还望贵使海涵。”

眼见着话又回到冯若真处，使臣便抓了这机会来，“到底听闻是那叁王子旧部刺杀，也是我们族中事务扰了皇帝陛下圣听，又何来海涵一说，倒是我们该向皇帝陛下请罪不是。”他佯作无意，又接了这话，只为探听冯若真遇刺案的风。

能推到阿斯兰上自然最好——他们本来也派了，这下倒成了两败俱伤，若不能，也非得撇清使团嫌疑不可，到底王汗只说用个计策教中原皇帝杀了叁王子，免得他旧部寻仇到王汗上，只去寻中原皇帝的麻烦。此番皇帝还没表态，若一下怪罪起使团，王汗急于求和，必然拿他这使臣的讨好中原皇帝。

只是不知何处听来风声，那叁王子在宫中颇得中原皇帝喜欢，若吹了枕风给皇帝，学着他们帐中姬妾那些颠倒黑白的本事，使团不免要吃亏一番。

还得想个法子让鸿胪寺这帮透些风声，鼓动着皇帝尽快取了叁王子命才是。

只可惜鸿胪寺的个个都是潭里的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