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6/8)

身子一颤,便软倒在皇怀里。

“陛下不赏就算了,何必捉弄臣侍呢……”王琅嗔道,“这下臣侍还怎么见,宋哥哥见了又要罚臣侍了……”那酒浸透春衫,宫里时兴轻薄飘逸的衣料,这一下便只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纤细致的身形来。

他这一下含羞带笑的,桃花眼流波传,便显得对宋常侍那点子畏惧又像是调又像是真有其事了,“上次他还罚臣侍跪的,贵君哥哥见了也不敢说。”

“他敢罚你跪?”皇轻声笑,“那是他逾矩了,回朕管教他。”皇的手顺着春衫轻薄的衣襟滑去少年白的胸,“朕的桐郎哪是旁能罚的。”她的眼有些浑浊了,花白发下爬出些褶皱来,“怎么说也教养了老大。”

王琅并不接腔。皇春秋已高,时常叫他“桐郎”的,他的主子只让他受着听着便罢了,别叫醒天子暮年的迷梦。

叫醒了他还怎么得宠呢。

“陛下心中记着臣侍就好,臣侍不敢惹了宋哥哥不快。”侍君笑,挺起胸脯将自己送进皇怀里去,“一同侍奉陛下,自当兄友弟恭才是呀。”端的是一派的世家教养。

“呵,”皇嗤笑一声,“你也学得这般滑……是太子教你的?还是老大?”皇斜了王琅一眼,却根本没心思等他回话,“教就教了……你还算上道,学得也快。老二以前最是瞧不上这等下作手段,现在也学出来了,还找到你这么个……”她一瞬下了大力捏起少年的下颌来,“种。”

“臣侍……”王琅强压下被拆穿的恐惧,仍旧浮着一脸的笑意,“臣侍便是仰慕也自然都是对陛下,太子殿下也是陛下的亲,自然也都是从陛下起的。”

冰凉的酒蹭在身上,黏腻得难受。

“你会说话。”皇这才放了少君,“左不过还有一月太子就该入城了,等她目的达成,给你灌的迷魂汤也就散了。”皇似乎是疲乏得厉害,只懒懒笑着招手,“你且伺候朕安置吧。”

王琅伺候了一处出得门来,心下犹自惴惴,冷汗浸透了薄衫。皇看似垂暮,心里却还亮着,连他和太子暗通款曲都察知了……只盼……只盼瑶娘此番能功成了。

也不知道瑶娘功成了还能不能接纳他这等残破身子。

大概是不会的吧。

四月荼靡芳菲很快就开尽了,时气渐热,连暑气也要蒸了出来。

王琅自上回被戳穿了之后仍如无事发生一般照旧入帐侍奉皇起居,皇也并没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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