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富贵曾约誓（1/7）

不过第二，宫里便来了一队金吾卫，包围了东府重华宫，另有数卫队随紫薇入内，带来了皇的旨意。

彼时太子仍未睡醒。前一夜辗转难眠，好容易才在天快亮时被侧君哄睡着了，孕中又不济，这时候脑子昏沉，拿了冷水洗脸才清醒些，出来接旨。

“陛下恩典，太子殿下有喜在身，不必跪下接旨，站立即可。”

“谢陛下。”皇储心下盘算起来，尚不知皇这圣旨里是什么意思。以昨的形，必然是留下命了，只是尚不知旁的如何处理。依着阿兄的想法，腹中胎儿大约是无碍的，只是看她要如何处置尤里罢了。

她不动声色地瞟了卫队一眼。数不算多，十二而已，要拿下东宫所有主子显然不够，但若要带走尤里却是绰绰有余了。

燕王跪在一旁，刚好将尤里护在身后；冯玉京则默默跪在太子身后，恰恰与燕王将尤里围起来。

“陛下有旨，即起皇长子褫夺封地封号，仍为恒阳王，留居原京内燕王府邸，无诏不得出城半步；皇二废黜太子位，为少阳王，念其无府邸，仍禁足重华宫中，生产后驱逐出京，无诏不得回；东宫詹事府诸官仍保留一切职务衔不得有变，内侍宫娥仍留东府，宫内诸事太子侧君调遣。”

可以说除了废储夺邑没有任何惩处，宽松得教不敢相信。

甚至一个字也没提尤里。

几正要谢恩，却被紫薇拦住了：“两位殿下，陛下另赐司天台凌虚道长新贡的丹丸一枚，令两位殿下服食。”

兄妹两个对视一眼，腹内狐疑。

莫非是明着宽待，暗着赐毒？

应当不至于。阿琦并不适合即位，若说要立老四阿珩未免也太仓促……至少夺命的毒应当不会。

冯玉京伏拜叩首道：“二殿下身怀有孕，仙丹内含朱砂砒霜，恐对腹中胎儿不利。皇室血脉难得，臣不得不谨慎，还望姑姑海涵。”他轻轻拉了拉皇的裙裾，示意她稍加阻拦，想利用毒素说暂时拖延服药。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丹丸究竟是什么，若能有得信的郎中验一验是最好的。

“冯大多虑了。”紫薇笑道，“这丹丸是凌虚道长献给陛下的长生不老丹，有驻颜益寿之效，拢共不过三粒而已。若非道长千叮万嘱此丹药只对尚未有过子嗣之有效，对已生育过子则为穿肠毒药，陛下早已先服了。此丹不只两位殿下，宫中三殿下亦有一赐。”

阿琦也有？两个亲王均蹙眉。阿琦身子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