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偶(8/9)

用了这数月,实在顺手,现下倒不忍丢开了。

“……你们类还真是怪,怎么喜欢拽发。”他水色的眼珠子略微上挑,却还是老老实实躲远了些,“就算我喝了你的血,结了血契,你也不能想拽发就拽发。”

一想到他那个诡异的结契仪式就犯恶心,哪有互相饮下对方指尖血的……要不是她死命推拒,这差点就要把她颈子咬穿了,还说什么她也要咬回去。

类哪有那样的尖牙咬回去啊!最后推了半天,才妥协可以互饮指尖血,将血融在水里才喝下去。

想想就犯恶心,皇喉咙一缩,干呕起来,唬得冯玉京一迭声地喊银朱拿痰盂来。

“不碍事……你……”她一指法兰切斯卡,“出去……”

似乎是指令起了作用,金发碧眼的妖真的乖乖退了出去。

教法兰切斯卡这么一打岔,原本凝重的气氛倒活跃了不少,只他还在外面来了一声:“还没听完呢,景渡顼你倒是接着讲啊。”

燕王忍俊不禁,便接着讲下去:“父后临终前的遗言其实并不是那个……他早在母皇怀着阿瑶阿琦的时候就病了,太医诊不出来是什么症候,只有拿汤药膳食养着。他是想要离宫去的,做君后太累了,多年无子,罪责全在君后身上。加上和谢贵君又有些龃龉,一开始母皇还会偏着父后,时间久了也厌烦起来,只觉得父后不如新婚时鲜活可,又没有谢贵君会保养,还古板酸腐不体贴。”

大抵如此,总顺着自己罢了。更何况是君王,向来便只有顺着的份。

“原来不是那个,所以父后的遗言是什么?”皇也好,“我以为父后真的一直都念着我呢。”

“他是到最后都念着你啊。”长兄觉得好笑,忍不住给了妹妹一个榧子,“你以为母皇给你入玉牒的时候没想过换个名字?还不是他给你起的,才一直用这个名字,连表字都是他提前定好的,写好了放在宫里,等他薨了再拿出来。他是睡梦里去的,没什么遗言,最后一句话不过是叫我快去睡罢了,第二一早叫不醒,才知道爹爹没了。”

燕王仍旧含着笑意,只是眼底隐隐有水光闪动。

没见过父亲,听来不过如他事一般,可兄长是切切实实在父亲膝下养到三岁多快四岁的。

“阿兄……”皇慌慌张张抽了帕子给他,“我们不说了。”顺便给尤里乌斯使了个眼色。

“说不说的有什么,这儿要听天家秘辛的可不止你一个。”燕王笑,“你看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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