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7/10)
是冯玉京从幼年便听惯的溢美,便是皇初见时也是赞他生得好。他其实并不听这个,究竟生母是乐坊的胡姬,赞了美貌总叫想起生母的卖笑生涯。只是每每听了小殿下如此褒扬,心下总觉得酥酥麻麻,如水流翻过一般。
大约是为了她是纯粹的美吧。
待用了餐食,服侍了漱净手,撤了席面,侧君才摒退了宫,扶了皇储起身坐回榻上,轻声道,“殿下累了一,臣伺候殿下卸了钗环安置吧。”
“母皇给孤批了明后都休息呢……直等三回门,同先生一道去冯氏府邸。”少握着郎君的手,“先生不再陪陪阿瑶么。”
“殿下今劳累一天了,臣侍奉殿下歇了。”玉京不容置疑,按住了皇储,一一将少上的珠翠钗环摘了排在妆台上。莹莹烛火间,没了上珠翠的少鬓发如云,乌沉沉地堆在额上,越发衬得杏眼如水,长眉似画,檀饱满柔,浮在银盘儿似的脸上,引得心生欢喜。
早知她是美,只平素还当她年岁小,黏糊着要搂要抱尽依了她。待今正式做了她侧室,才觉出他自己心底那点心思来。
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皇自小和几家哥哥混在一处,并不如何重视男大防,这些年又各处历练,并非全然不懂事,也能猜着玉京那欲言又止的表是为了什么,便学着宫中侍君常有的姿态勾住了玉京的脖子:“先生怎么忽然停了,可是阿瑶哪里做得不对么。”她盈盈笑着看过来,杏眼里还含了几分天真。
“不……殿下……”玉京的脸上顿时手足无措,“臣只是……”他并非没有反应,正当年纪,忽而又意识到了那点心思,哪有不心动动的,“臣只是想起初见殿下时殿下也是这样盯着臣看。”
初及冠的太子少师——现如今已加封为太子太师了——面上如傅粉涂朱,冠玉面中偏眼角生霞,原本清冷俊秀的深邃眉眼间些微露出几分娇态,混着那点子面相里的忧悒温润,在烛火下更显出风姿来。
“柳絮借风兮桃棠初放,御街纵马兮遥望金榜。姿仪昳丽兮公子无双,暂叩金阙兮拜为卿相。窃问嘉名兮,为我冯郎。”皇故意唱起京中子的歌谣来,那是数年前曾流行一时的,赞颂的便是眼前的美姿仪。大楚民风开放,昔年登科游街时他不知遭了多少子抛来的鲜花绢帕,若非皇做主,怕早被榜下捉婿了,“先生得喜欢呢,孤也喜欢先生。”
到底少还有几分虚荣心在,那京中子传唱的“无双冯郎”,如今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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