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之福（5/8）

个也不用经历，她这都快遍历八苦了。天子苦笑，只得对法兰切斯卡道，“哪里好了，我这么多离谱要求……明早上你去把归云仙馆里我父亲的画像取了，送到如意馆叫画师赶紧仿制一幅出来，送给谢长风。”

“这么麻烦？”

“就是要这么麻烦，仿制完你还得把原件送回去。谢长风也忒多事了，给他添添堵，省得他天天撺掇和春争宠，我看了心烦。他既然最嫉恨我父亲，就让他多看看我父亲那张脸，他么，多半以为我记着那谢贵君陷害孝敬凤君的流言，必得吓得收敛些。”

果不其然，谢太妃收到这幅画像的时候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当下谢了恩就闭关礼佛去了。帝听得法兰切斯卡转述，只笑了笑，道，“我父亲还真是让他刻骨铭心。”阴阳怪气地，也没几分对生父的敬重。

原件还在法兰切斯卡手里。他展了画轴，对着帝看了又看，“你长得不像，倒是和你哥哥像翻模子出来的。”画上男子大约二十出年纪，身着一身君后的玄色朝服。本是威严庄肃的装束，偏偏这青年一脸温和笑意，玉面乌发桃花眼，并了一对偏细的剑眉，骨相清癯，颀长身材，风姿俊秀，正含脉脉地看着画外。

却比燕王更多几分朗逸。有时候法兰切斯卡觉得帝她哥哥有点阴邪。

“我也怀疑过我生父另有其，但所有都说我确实是他的孩子，包括先帝，那就应当是他了吧。”帝对自己生父的话题没什么禁忌，听说不像也只是笑一笑，“毕竟我的名和表字都是他取的。”

“你还有表字？”法兰切斯卡没听叫过帝表字，从来众不是叫“陛下”便是“殿下”之类，先帝也是呼为“瑶儿”或者“老二”，实在没什么身份相仿之称表字，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

“有啊，我表字‘晏如’来着，”帝托着腮笑，她也是杏脸桃腮的妍丽美，此刻却很有些无奈，“我父亲给我取名叫做‘漱瑶’，来自‘清泉漱琼瑶，纤鳞有浮沉’，是招隐诗，取的是‘枕石漱流，山水清音’之意。他不喜欢做君后，长子不得不为储，就希望其他孩子做个闲散，过平静安宁的生活。‘晏如’二字意思是平静淡泊，怡然自得，不论身处皇家还是山林，富贵或穷困，都能快然自足，平安喜乐。”帝自嘲般笑起来，“结果我哥哥这个顶着‘顼’字的归隐了，我反坐在皇位上，讽刺得很。”

她摇摇，罢了这个话，正要站起来，却又忽而一下坐了回去，轻轻撩了自己裙子看了一眼，“长宁，快叫烧水，再备两条新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