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中事（16/20）

柔弱下垂的眼角里是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玻璃似的，明明是一副始料未及的，眼皮子却偷偷抬起来打量起天子。

猫儿也不过如此。

他生得也算不得很美，真要比起来自然比不过法兰切斯卡那种非的端丽容貌，只是相比法兰切斯卡对自己美貌的不在乎——毕竟对他而言容貌并不值一提——这个少年显然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一看便知肌肤经过了心保养，白皙细腻，甚至在眼角眉梢还以粉黛修饰了些许。虽则侍寝只能披散发着亵衣，却在束发的发式上下了心思——留了几绺留长的额发在额角，鬓发松松地在脑后用银白丝线束起，随意地遮住了耳尖，凸显出耳垂上一应配套的月光石耳钉。

仿佛是纯净尚不知事的少年。

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抬起来。”

眼前的少年抬起来，纤弱的身躯略有些颤抖，含着秋水的眸子闪动着羞怯的光，“陛下……陛下可是需要臣侍伺候您歇下？”少年跪伏在帝脚边，微微弯着身子，亵衣的领下便露出几寸若有若无的晶莹肌肤，在内室微暗的灯火下显得柔和却诱。

帝此时累得很，不由得在心底叹了一气，竟怀念起法兰切斯卡的好来。

毕竟那个没心的妖只会直接说：“做不做？不做就睡觉。”非常好应付。

“起来吧，伺候朕就寝。”皇帝揉着太阳随意胡坐上床，先前和法兰切斯卡闹了一遭，现下还双腿发软，蜜壶发麻，在内室他简单清理的那几下也没办法彻底洗净腿间的泥泞。一想到现在累得要死还要应付下半场和洗漱，帝就不由得心累。

“诺。”少年抚摸上帝的脚背，还轻轻转，让发梢扫过脚背上经久不被触碰的肌肤，状似不经意地站起，“陛下可是看折子伤？不如臣侍为陛下按摩吧。”他的衣襟随动作敞开，露出内里纤细柔软的身子来。

不，是刚刚被那个近侍耗得。

“嗯，给朕按按。”

“容臣侍僭越了。”清风低一礼，从床尾爬上床，绕到皇帝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响起，“请陛下躺在臣侍……腿上……”少年的声音娇不自胜，帝眯着眼看过去，竟然早已红了脸，“臣……臣侍不是有意要俯视陛下……实在是……”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正是花信年纪，本国并没有娇养男孩子的传统，也不全是以为尊，他却如此娇柔，难说不是家族专意培养出来给做侍的。

算了，天子不想追究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