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怍于心(4/12)
六宫之后,觉得是福的终究还是多数。
谢和春难得地被谢太妃赶了回宫,让他上点心看看别的君侍是怎么受宠的,一时间郁闷得很,一径地来寻同住的谦少使说话,“说起来,我都没怎么见着陛下,哥哥同我说说,陛下待好么。”
陆毓铭只觉得他是否有些太无遮拦了,哪有敢说天子的不好呢,便说,“陛下子温和,待也是极好的。”
“是吗……”谢和春嗑着瓜子,“其实陛下子如何都是好的,对吧?”平里看着好玩的年轻侍子随手将瓜子壳丢在瓷碟里,“咱们又不像宫外的夫侍夫郎,除了妻君之外还可以有旁的侍,只要告知妻君同意就好。咱们又不能和离,陛下若是不好相与,不就一辈子都没法出了。”
“长使慎言!”陆毓铭赶紧捂了对面的嘴,“禁内何处无第六耳!”
谢和春笑了笑,推开了陆毓铭的手,“哥哥,你觉得后宫中,谁生得最好?”
“这……自然是林少使……沉少君也很好……”
“不,是崔侧君。”谢和春转而又调笑了一句,“我也是听我伯公说的,崔侧君年轻时候是世家公子里的一份,子好又生得极美,身上还有功名,先帝看了画像便直接钦点了太子妃,一道谕传去了博陵本家。”
“可那又怎样呢,崔侧君过了这二十年,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崔简独自对着一桌晚膳,只能暗自垂了眼帘:“绿竹,开膳吧。”
“公子……煜少君不过是一时的宠,怎么也是越不过您与陛下成婚二十年的分去的。”绿竹看自家主子这个样子,实在是痛心。
公子怎么就一颗心全挂在陛下身上了呢。
“那是宣平侯的幼弟,陛下多疼些也……不足为。”昔秋狩,他那时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华时,宫里帝宠着,宫外崔氏一族也受重视,他以为数年苦熬终有一出了。
可一转眼便是帝同那少年的嬉笑。她的长相是合适那样的笑容的,像是春午后照在海棠上的阳光,销金断玉,明媚而鲜妍。
他没见过她那样纯粹的宠溺包容。每每圣驾降临蓬山宫,天子总是淡漠地笑笑,然后便是宠幸,可床笫之间她也总是自持得很,偶尔还能看见她眼底的不耐。
原是他自己没见过世面,以为多陪着吃吃饭,多召幸几次,说几句话就是了。
原是他自己太浅薄。
“公子,看今的凉拌木耳酸酸甜甜的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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