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未成,骨已枯(5/8)
连翻墙也不甚利索,生怕把东西弄丢一份。好容易进了栖梧宫,发觉殿内没伺候,只好自己走了偏殿门进去,一眼看到的就是“帝”面色苍白,眼皮紧闭躺在床上。
“景漱瑶……!”他正要去探“帝”的额,反被“帝”握了手腕,冷声斥骂,“出去,偏殿还缺伺候。”
什么啊,是景涟琦啊。
“知道啦,我去偏殿等你。”他仍旧装出和帝对话的样子,裹紧了外套去偏殿,便看见走之前帝派请的赵殷已经到了,见他出现,忙唤一声:“法兰切斯卡大。”
赵殷刚看完那封折子,有些摸不清帝的意思。若帝要发落竟宁通敌叛国,自然是当即将折子丢到他脸上,明朝堂再怒斥一番;若帝要护着竟宁,此刻便是要留中不发,也不必专程把自己悄悄找来通气。他正疑惑,转一看,法兰切斯卡正从身上各个地方掏出文书来。他也不由得怔愣了片刻:这究竟是怎么能做到在紧身洋装里塞下这么多折子的!
“崔符这封折子你看完了吧,”帝表僵硬,也懒得让他们坐了,自己一封一封去检索法兰切斯卡偷回来的文书,“我要避着去漠北看看。崔家要做手脚必然要欺上瞒下。京中去朔方,夜兼程大约三,留下两空余,五后涟琦会以漠北久攻不下为由发令御驾亲征,让空銮驾去漠北。这五内,丰实,你想办法派些守住漠北到京中的各个驿站,截住一切文书奏折,绕过三省直接递到涟琦手里。尤其是崔家的往来书信,只留些无关紧要的文书给他们,务必帮涟琦稳住朝中。若漠北无事,自然御驾亲征,得胜还朝,皆大欢喜;若是……”她深吸一气,“若是竟宁真的出了事,定远军还要再还给你。无论如何,崔家已经不能,也不需要再留了。”
毒瘤已经肿大,现下只剩医师妙手的回春一刀,切除干净了。
“臣……谢陛下。”梁国公撩起衣裳下摆,对着帝一拜到底。
“有何要谢呢。”帝倦得很,闻言只是轻声笑了笑,“赵家世代忠良,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总要报答一二。”
阔别漠北的风沙已有十年之久,饶是帝曾经也曾驰骋过这片疆场,此刻再被粗粝的朔风扑在身上,也不禁有些吃痛。
黄沙白,长河落,孤雁南飞,一派的萧索衰败,不过与京城相距半月路程,竟相异至此。
帝一路拿着伪造的行令牒文,只带了法兰切斯卡一,不敢走到城中投宿,只能走山路抄近道,翻过东山关,沿流沙河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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