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急么?”(3/7)
事。”
“陛下,这样恐怕士庶不安啊……”
“朕记得,先父后出身便在江宁一道。既是朕父族所在,想来不会有什么子。”帝看来是已经决定了,“至于办选,详细章程,便由端仪拟来吧,你也曾任江宁道长史的。”她微微笑道,看向恭谨行礼的李明珠。他在本朝当得上一句少年得意,十六岁中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十九岁外放,沉浮七年,又调回京做户部郎中,只是子太直,花了五年才升至户部侍郎,帝虽有心提拔,到底张允思出自父后一族又尚有可用之处,户部已然是提无可提,除非中书门下两省有空缺才好再升迁了。
李明珠躬身道:“臣遵旨。”他自与李俊如分家后便过得清贫,以至于这一身绯红公服用的料子还是前好几年时兴的明花苎麻纱,颜色已有些褪了。
“既然决定了,许卿便拟下文书,由端仪去办吧。”帝笑,“张卿莫怕,既然是朕的旨意,自然也是朕来担后果。众位若无事便退下吧,也该用些午膳了。”这便是在赶了,帝心意已决,不想再听张允思瞻前顾后。
“臣等恭送陛下。”三躬身,静待帝离开。
帝的裙裾摩挲起来有沙沙的响声。夏里她总偏单薄轻盈的便服,袖裙边装饰些轻薄的睡莲、茉莉、百合之类的应季花朵图样,一片深浅浓淡的白,袅袅婷婷收在宫装里。
这是赵崇光年幼时听二哥说起的。二哥自小在习武练兵上很有天赋,父亲便将他丢进定远军里历练,十三岁就做了校尉,十五岁的时候刚擢升都尉便带了一小队马袭漠北,立功回京封了将军。少年英才,帝自然在凤鸾阁设宴接风,很是受帝王重。他自然也投桃报李,时时随在帝身侧。
那时二哥没什么可倾诉的对象,长兄年长太多,三哥四哥一个忙着读书科举,一个忙着修习兵法,只有自己这个幼弟年纪太小,还能听他讲讲陛下的事。
二哥提起陛下总是忍不住笑意,仿佛吃了蜜糖一般,连语气也要变得黏黏糊糊起来,连院子里的竹叶清香都解不了那点腻歪。最后他一本正经地和自己的幼弟说:
“陛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我……”后半句他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二哥的眼睛里映满星斗,悄悄宣布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如果不是崔平崔容,他的二哥如今也必然是名将贤臣,在朝堂上纵横捭阖,父亲又何必为了保家族平安自乞骸骨。
崇光不由得恨起崔简来,那是先帝钦定的君后,陛下为了昭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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