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肆·失鹿（二）（2/7）

虚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原来，他在她心中也不过如此。这才是萧婵，冷血的、镇静的、失去谁都不会回追赶的萧婵。

自知再站下去只会徒增他的滑稽，谢玄遇捏紧了手里的玉佩又放开，最终转身，将玉佩放在高擎的青铜烛台上，转身走了。

***

烛火明灭。待谢玄遇走后许久，萧婵才按住眉心。

身后阴影深处帘幕微动，穿黑衣的子走进来，是乌孙公主。她穿着猎装，动作轻快地扶住萧婵，又顺着她手势递来烫好的酒。

喝过一，顺了气，萧婵才仰向后，靠在软榻的虎皮垫子上。

“殿下，刺客来历已查清楚了，确是南边的。听闻隐堂手段最高的刺客有十个，号称十长老。几天前没了一个，这回的便是第二个。”

乌孙公主声音清脆：“可惜没抓住，想是在长安城里有内应。继续查么？”

“不必了。”

萧婵拍了拍她肩上的手，

“你这几进得算快。(看h文小说就到 无广告纯净版)兵书看得如何？”

“羽林卫的阵法够我受的，你们汉的字更是难学。”乌孙公主叉腰，横眉竖目地要骂，但看萧婵的样子，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认真道：“不过殿下吩咐的事，已经都安排妥当。至迟后……但驸马他当真会如殿下所说那般做么？”

“接得住，是他的造化，接不住，是我的劫数。 此事若成，你便可回乌孙，本宫会扶你做乌孙第一个王。”

萧婵靠在垫子上闭目养，乌孙公主就顺势半跪在她身后，皱眉继续收拾成一团的书案。听见她那句话，孩手停了，眼圈忽而变红。

“乌孙早就不要我了，野那宁愿跟随殿下。若是殿下也不要我，便剃了发往大奉先寺做比丘尼。”

萧婵笑了，睁眼看她，手伸出去，刚好摸到她漆黑发辫。

“你叫野那。本宫记得，野那的意思，是‘心之’。原不是没要你。那个为你取名字的，还活着么？”

孩眼圈红了，她点又摇，萧婵就闭上眼。

“殿下真要离开长安么？”

她注视萧婵假寐的睡颜。浓密眼睫在烛光里投下一片阴影，乌孙公主的眼好又畏惧。萧婵没再回答她的疑问，只是浅笑。

这个铁石心肠、城府深沉的，经历过风万千后，也才二十有六。史书会如何写她？写她监国以来种种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