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壹·燎原(2/4)
而一场大雨,花都谢了。”
他也随着法师目光看过去,看到的是满池绿叶。看似镇定,手却握紧了茶盏,只是用内力勉强控制,才没将茶汤洒出来。
“看大如此镇定,想必殿下已与大说过了那段旧事。”
法师伸手,谢玄遇苦笑一声,往茶席上展开手,茶盏就片片碎裂,掉在茶席上。
“失礼。”
“无妨。”
法师低垂着眼,抽出张写经文的纸把茶席擦了擦。
“那么,大便做好准备,与陛下为敌了,是么。”
“何意?”谢玄遇按住膝盖,身子往前探,势成搏虎,对面法师却静如深潭。所有内力在漆黑中被对面无声息地吸走,他瞳孔微动。
赤鸫所警告的不无道理,奉先寺沙门并非等闲之辈。
“大对殿下,心中有。”
法师喝了茶,方才窒息般的压迫感瞬间消失,谢玄遇呼吸恢复顺畅,再看茶席上,不知何时已摆好了新茶。
“只要有,便会受牵连。陛下不便会对长公主动手,贫僧不信谢大会作壁上观。”
“下官的,或与法师所想的不同。”
谢玄遇不假思索地开。
“怜惜、欲、贪嗔、痴恨,并无分别,都是所执。大自言出身道门,六根原本清净,乃是因从前并无所执。如今有了所执,才晓得六欲七。这并非需羞惭或否认之事。佛陀帐下弟子阿难见摩登伽而忘佛陀教诲,乃因他们二是累世恩夫妻。”
法师说这话时,仍旧低垂着眼。
“殿下当年来奉先寺时,贫僧尚是天竺归来的小沙门。彼时夜深,殿下抱着木盒前来,说要给亡做法事。众僧怕陛下降罪,纷纷推拒,殿下便在禅堂外跪了一夜。后来,是贫僧帮殿下做了法事,又找花坛将小儿骨灰安顿。”他停顿片刻,又接下去:
“那时殿下十七岁,方从漠北归来。贫僧因此事犯了寺规被除名,后又被请回做住持。彼时方知,是殿下捐了十万金,将奉先寺捐成长安第一道场,唯一要求便是要请贫僧回来住持佛事。贫僧也打听到,那十万金,是陛下为安顿她在长安留下的赏赐。”
谢玄遇又沉默了。
“故而此前贫僧有那番话,便是要让大知道,奉先寺与殿下共进退。唔,忘了提”,法师笑了笑:“当年贫僧在天竺只会熬八果汤,这茶还是回长安后,殿下吩咐贫僧学会的。”
谢玄遇终于眼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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