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毒果(4/5)
弄些火药,把这脏污一滩的长安城烧了算了。”
“赤鸫。”
他训斥一声,对方就摸摸,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了。
“宗门不是屠场,你我亦并非屠夫。此类话,今后不许再讲。”
他整整衣袖站起身,赤鸫就从房梁上跳下来,稳稳落在他身边。
“那首座下一步待要如何?”
“寻出当年将江左谢氏灭族的罪魁祸首,按律诛杀。”
赤鸫闻言不语,然后问了他心中盘桓已久的问题。
“万一罪魁祸首就是那狗皇帝,或是长公主呢?”
他停步,想起昨夜黑暗里她脸上的泪痕,手心又烧灼起来。
“国法之下,皇族与庶民同罪。”
他甩下这么一句,就匆匆走了。
“唉,首座。今大奉先寺有高僧讲法,你去不去?那听闻与长公主从前也有些因缘际会,或晓得些什么。”
赤鸫追上去,见谢玄遇步伐趔趄一下,才回。
“你说什么?高僧,和长公主?”
“嗯呢。”赤鸫眯起眼:“城里传话本成天扮演这套戏,首座,我说你便是太过不食间烟火,才会被色相给蒙蔽咯。”
“待要瞧清楚,才知道那烂到根里的花,它不可能结出什么好果子,是不是。”
***
午后,大奉先寺。
萧婵半躺在后院牡丹花架旁边的竹椅上,手里拿着一把稻壳,在百无聊赖地——喂。
“施主找贫僧何事。”
穿堂里走出个僧,长得慈眉善目,又年轻,活泼泼地走过来,心无芥蒂地坐下。
“无畏法师,本宫找你来打一卦。”
“贫僧不会打卦。”僧还是笑眯眯的。
“那请法师给我瞧瞧。”萧婵脸上还是愁云惨雾。
“本宫这几,总惦记着个怪的。一瞧见他我便心直跳,该不会是给狐狸魇住了吧。”
“贫僧只是个天竺来的沙门,不懂降妖除魔之事。”他看她半晌,终于笑着开。
“殿下近可有好事发生?”
萧婵一骨碌坐起来,就差把脸蒙上。
总不能和法师说,她近来尽做春梦,春梦对象都是那个态度冷冰冰的探花郎。
但全长安也就这位大奉先寺的年轻沙门有耐心听她说这些零狗碎的事、还不会去和萧寂嚼舌根换赏钱了。他年纪轻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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