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痛，以及活着。（4/5）

“游乐园广播——”一个陌生的声带电流杂质传来。

顶悬着的白炽灯管，仍在滋滋亮闪。

游钰泓目光打量四周，移回，不可避免撞到他逆光中不甚明晰的目光。

——带一种他预料、计算之外的恐慌。

他在慌什么？

她逐渐搞清楚，一所北极科考船被冰凌冻住可能确实是巧合，但逃下船遇到的斯基摩是多年认识的就开始鬼扯了。

他警惕地让她小声，侧耳去听外面，自己声音都变小，“这些都无所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他带着，“重点是我们怎么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那你告诉我，谁要害我？”有点最后通牒的意味。

他手臂压着她的肩膀，目光警惕，“你不许难过。”

“——是你自己。”

她皱了眉，有些难以理解这句话。据她所知，她并没有什么想杀死自己的想法。

“你说我们不处于过去里。”

“所以这是我的梦，你在我的梦里。”她面色正常，语气冷静得使害怕，“梦一样的轻松又无力，所以我可以自如地做一些事而不受伤，而你会饥饿。”

他愣了下，然后点，“嗯，可以这么说。”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她突然打断，“那你喜欢我吗？”

她意识好像有点错。仅凭借本能问。

他蹭蹭她脸，低哑的，无力的，“请你相信，我喜欢你，游鸿钰······比上次说喜欢你更喜欢你。”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她缱绻地抚摸他脸侧和耳垂，手抖得航线歪掉，“我刚才其实想杀了你。”外套拨开，摊在地，内兜里闪烁金属光辉。

她拿出细长长的手术刀，“你现在杀我一次。”

他忽然悲哀地看她，摇摇。

她非常平静的同他讲道理。

“没用的。”他抬起眼，“你死不了，因为这是你的梦。”

她意识又有些恍惚了，没什么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光线在闪烁，在催眠，让自己意识快模糊，坠入下一个梦境。

她在涣散里还是思考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就是如果紧迫地想解了解下去，而这种紧迫清晰的思考，使脑的思考驱散睡眠。

“这是谁写的蹩脚小说吗？”她忽然吐槽。在边途还没笑完之前，“边途，得麻烦你一下，”她语气低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