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玺书】(1-5)(21/52)

到气味,只剩眼耳还有点作用,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发现自己趴在一片林中空地的边上,先前以为遮住星月的枝桠,竟全是对半剖开、高高吊起的“片”,地面绘满黑褐色的怪异符箓图形,不用想也知是干涸的血。

修罗场都不足以形容这片恶林,简直是活生生的炼狱。

长孙旭很庆幸自己被麻翻,否则肯定要吐得死去活来。

看来这里就是天龙蜈祖此前离城而来、直到感应缔魂使卒才折返的地方,见从认为是炼狱龙的养蛊场;对照眼前邪教祭坛似的惨烈状,此一推断不能说没有道理。

天龙蜈祖在河岸边放慢追索的脚步,不仅因为见从一方的马赶至,更由于敌实已侵入炼蛊之地,才觉大事不妙么?

但少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在他昏迷后、见从赶来之前,这儿起码有两拨立场对立之:尾随自己的天龙蜈祖,以及施放那烟火信号的、假定是见从那边的,他们到哪儿去了?为何见从身边,不见有等在此处会合的同伴?

思绪运转间一股感漫过鼻,麻痹的舌无法辨味,好在浆甚浓,流动不比清水,否则早涌进嘴里,说不定便要呛着气管,生生噎死少年;余光瞥见鼻下一片死白,似透非透,有点羊脂玉膏的感觉,但又未掺进丝毫异色,就像白生生的雪花石膏——

你他妈的。

怎会有这种鸟事?

原本塞在怀里的、硬梆梆的触感,不知何时已然消失,倒不如说胸正是黏汩溢的源。融化的“玉函”化水流出,将栩栩如生的“浮雕”冲到长孙旭颊畔,状的白浆缓缓淌下披甲异虫,露出生物甲壳的乌亮光泽。忽一声“泼喇”细响,异虫之尾闪电飞甩两下,泼溅几点浆后又不动,仿佛尚未全醒,兀自流连寐中。

长孙旭从冷到脚底心,无奈就是动不了。

天龙蜈祖死追着他不放,并不是因为少年偷走了蚕宝宝盒。

长孙旭从密室里拿走的,正是狱龙的本体!

第三折 饮玉挥弗 鸿蒙散初

再怎么赖床,狱龙终究是要醒来的。

比食指略长的异虫抖擞着乌亮甲壳,一动就发出“叽叽叽”的细响,转过萤虾般的怪异脑袋,尖锐的盔首两侧有什么快速闪动了两下,长孙旭本想瞧清楚些,意识却一霎模糊,仿佛跌入了那两点细小的黝黑乌沉,永无止境地向下坠——

少年一惊回神,料不到与它对上“眼”会是这样。

按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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