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祭 [上](3/17)

本来说好,家明在香港,我在美国,为我们共同的未来打拚,现在……别说了,别说了!春雪哭出声来。

好,好。

我轻轻抱着她,抚拍她不停抽动的肩膀。

安抚了好一会,等到她稍稍平静了一些,才问:那,家里还好吗?家明走了,现在家里只剩我们母两个……听她说起和家明生的儿,我微微叹气,又问:家明的母亲呢?她……春雪完全平复下来,顿了顿:婆婆她还好。

我没有再问,招了辆计程车,和她一同回家。

家明中年逝去,我和他合伙开设的跨国公司,本来由我在美国,他在香港分别打理业务,现如今,我不仅要负担起香港这边的事务,作为老朋友,好兄弟,更要帮助他处理他的遗嘱和身后事。

想到这,看着身边泪光点点的春雪,我不由得又长叹气。

生无常。

我既安慰,又感慨的说。

我们一路聊了家明去世后的况,得知我这次赶回来弔唁,不仅要替家明处理公司,更要依照他的愿望来帮他调理家务,春雪叹气道:不管你平时和家明有多要好,涉及到我们家里的事,你也要先徵得家庭成员的认可才行。

我的好友家明姓沈,幼年丧父,自从和春雪结婚诞下儿,便和他的母亲夏梦住在一起。

我以往每年都要回港探亲,也会抽出时间,去唠叨家明几天。

所以他的家,我还算熟悉,这次要和沈家一同打理家明身后的家务事,我虽无十足把握,至少也可尽力而为,算是告慰故友,同时抚慰他的三位家

到了沈家,想起这个家庭遭此变故,我在春雪的陪伴下走进客厅时,颇有些物是非的感觉。

更不用提,就在客厅正中,摆着家明的遗像、灵位和供花了!家明以前还招待过我在这里喝茶。

我望着家明在遗像中的面容,摇说道。

春雪,谁来了?中年的声音,来自阁楼上层。

这声音我很少听到,却认得那是家明的母亲夏梦。

我从小和家明就是朋友,他的母亲,我却只见过两三次,那是一位颇有容貌与姿色的贵,早年丧偶,家明就是由她一手带大。

是司纪来了!春雪显然习惯了婆婆只说话,不出面的行为。

她没等夏梦出现,就把回话对着阁楼上喊了过去。

哪个司纪?又是那个缠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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