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小说 他在天上飞 （第十章 疯男人）（1/3）

剩下的几天里，音仪也没太出门。『地址 』

她没事就守在被窝里读书。

她沉浸自己的书里，偶尔抬，望望专心写作的汇南。

读书累了，她就抓过纸片，写诗。

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时明时暗，外面时而传来村民大声说话的声音和狗吠鸣。

她想古所说的陋室之乐，也就大概如此了。

冬天东北的农村不免死气沉沉，但仿佛正好给他们一个诺大的甚至闲适的空白。

冷风从空旷荒芜的田野穿过，白桦树守着光秃秃的树枝，小河冻结成冰，覆着落上灰尘的残雪。

所有生命的迹象都埋藏在这冬天的寒冷里。

如此辽阔的空白，任凭着汇南和音仪炙热的心愿把它填满。

除了和文字，其他一切都是背景。

荒山僻野的西象村，到了傍晚，彤西下，也是炊烟袅袅，温馨动。

那一瞬间，高直冷淡的白桦树，和前后错落的村舍，都镀了一层暖暖的金色。

音仪和汇南眺望天际，也被那无边无际的金色笼罩。

大自然如此瑰丽，如此渺小。

太阳落山之后，汇南和音仪转身往回走。

等他们走进村子，前面突然一阵群骚动。

很快，他们看见两三个农民推推搡搡地赶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垢面的。

“刘疯子！你要再敢钻进我家偷东西，看我打不打折你的腿！”一个冲着那踉踉跄跄的疯男骂道。

朦胧夜色里，疯男目光呆滞，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汇南和音仪刚要躲到路边，疯男却已经停在他们跟前。

音仪觉得疯男似乎在看自己。

一霎那间他象一只狗那样圆溜溜地瞪着眼睛，嘴角好像还流着水，音仪不禁毛骨悚然。

汇南急忙挺身挡住了疯子。

疯男看见汇南，咧咧嘴巴，似笑非笑地走开了。

等那一行走远，汇南回身问音仪：“你没事吧？”音仪心有余悸地说：“没事。

——那个疯子，也是这村里的？”“是。

大家都叫他刘疯子，疯疯癫癫的。

听说本来好好的，木讷老实，就是特别穷，家徒四壁，娶不上媳。

等他都三十多岁了，有个路过要饭的留下，跟他成了亲。

后来那个怀了孕，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