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小说 他在天上飞 (第八章 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2/4)

的来信。

她已经读了好几遍了。

她抚摸着他的字迹,就象触摸到了他。

他不安分的理想,他的一往深

汇南从历史系转到了哲学系,开始读写西方哲的书。

他信里写道:“真地看起了哲学书,才发现只能一个踉踉跄跄地前行,四面漆黑一面,没有有意义的引导。

好像在哲学这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山里,一个只能独自耐心地分辨,寻找真正的财富。

——黑格尔的“现象学”思辨理,语言抽象,思想带着浓厚的体系社会,远不及尼采的哲学富有诗意和反叛。

尼采说:‘给上帝逗乐的圣是地道的阉

’。

如今中国世界,装满了堆垒一起的条条框框,而自然生发的激和活力,却不待生长,就已经死灭了。

”“之前跟你提到一个叫尹霄的,经常去参加一个校外的讨论会。

他回来之后总是激昂扬,颇有要一展鸿图的意思。

也许不管在哪个文化里,总有些激进出格一些,富于挑战的

”音仪读罢,眺望远处的天空。

汇南说他写这封信时,已经将近子夜,教室里就他一个

他让她猜他那时的心境。

她想,他一定觉得黑夜里他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全世界都伸延着,消失于无穷远处。

而他,可以在其中展翅翱翔。

她的心涌起近乎幸福的痛苦。

一个温馨而忧伤的声音穿透她的身心。

她贪恋地倾听着它,被它冲湮没。

正想着,眼前忽然出现个影。

她抬一看,是任赫。

他脸上汗津津的,穿着运动用的短裤背心。

音仪笑着脱说:“天哪!——你从哪儿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太对不起了。

刚跟物理系踢球。

——又输了一场。

”任赫彬彬有礼地说。

音仪这才往球场扫了一眼,发现已经去场空了。

“上次你在“新世纪”上写的文章挺有意思。

——你真地相信心灵感应?”任赫问。

“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我随便写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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