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的粉红回忆(三十九)(2/3)

我们俩当时就显示出了卓越的生存能力。

我们找到了一家餐馆,那个年代不能随便打工。

我俩花言巧语地说服老板收留我们在餐馆干活,有吃有住,还能拿些剩饭去养活那两个找不到工作在火车站就寝的怂爷们。

我最后一次见春江是我大三那年元旦前,在燕南园围墙外的小路上。

我下了自习从图书馆往宿舍方向走,她从反方向来。

月色下,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帽子戴在上,嘴里念念有词,像个巫婆似的。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这幺晚了。

”我说。

她见是我,停了下来。

“我去排练。

”剧的名字我不记得了,好像是莎士比亚戏剧,用英文演。

我当时还想,家比我专业多了,路上还背台词。

不像我演的那个歌舞剧,没几句台词,大部分时间都在假唱,排练就是对对嘴型。

没想到今天在中关村小食一条街又碰到了春江。

她说她也住附近,算北漂族的一员。

她毕业后分到旅行社,现在是导游。

“这是你男朋友吧!”春江咪着眼睛打量着秦望。

还没等我介绍,秦望就伸出手去跟春江握手,“我叫秦望,经济系的研究生。

”接着春江开始一顿砍。

内容跟她导游见闻有关。

“砍”是北大的专用语,意思是砍大山,吹牛,聊天。

它是用来鉴别一个北大学生是否真正毕业的唯一标准。

和我修的打扮,打牌课相比,“砍”相当于是毕业资格考试。

如果有说“这哥们儿真能砍!”那是对这哥们儿的极高评价。

北美崔哥如果放回到北大,应该能赢得这个称赞。

对文科生来说,能用来砍的内容较多,光是他们学过的课都可以拿来砍,比如有一次,一个中文系的跟我聊天,讲现代文学和当代文学的区别,一砍就是两小时,不带停的。

这种话题即便外行也有兴趣聊聊;理科的就可怜了,专业所学没能拿的出手用来砍的。

程程相亲那天,那个可怜的清华博士刚要说夸克就被嘉云打断了。

如果聊拓扑,偏微分方程这类东西,别说外行听不懂没兴趣,就是内行想着都疼。

所以理科学生在砍上不占优势,但也不乏能砍的天才,如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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