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好人】(10)(3/4)

自从2008年他去县城里念书,他爸就有白发了,但不是很多,满黑发间隙看到几根白发鹤立群,甚是扎眼。

天气越来越热,树叶呆呆地垂着,一丝风都没有。

他爸的衣衫也湿透了。

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刚落到沥青路上,好比孙悟空偷摘生果,那生果一遇土就不见,汗珠也有这,霎时就蒸发掉了。

“爸,要不你自己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天气热。”

“没事儿,昨晚说好了呢,很快车就来了,再等等!”

他爸笑道,“再说了,一个去多无聊啊,有陪你岂不更好!”

子张很焦急,脚踏出几步路,扭向右边望了望,路上烟尘滚滚,什么影都没?何况车?结果9点10分才到第一客运站,车一靠站停,他们就往民医院方向走。

对于体检子张有说不出的畏缩,能延宕一天是一天。

乡下检查身体,───向来保守,没一个不害羞的。

曾几何时,社会风气激变,自己也加入到这行列中去:回想起他在2012年屁股生痔疮时在护士面前脱裤子,羞得把脸卖在枕里,好比沙漠里被追赶的鸵鸟把埋在泥土里一般,只剩个大椤柚(屁屁)露在外面扭开扭去,以为没看见。

谁说外面没开放?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旧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还没有成型,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无道德的时代。

或者说这也是一个真正回归动物本的美好与灾难并重的时代;每一个都无时无刻不在经受各种诱惑,有随波逐流,有洁身自好。

以前农村哪有敢去医院割包皮,隆胸的,尤其是到了现代社会,各种疾病多的数不胜数,其中以科疾病为之最;总得来说,在被压抑了几千年后,终于换得可以跟男一争高下的地位——在前抛了。

来到医院门,他爸叫子张拨打一个电话,“嘟嘟”

几声后,子张递给他听。

没多久,关掉电话,带着他上五楼。

一路上楼梯子张就问,“爸,刚才是谁的电话?”

“荔枝───”,他爸点了一支烟,吐出烟雾,“她在这儿上班。”

很早以前子张就知道,家里有个亲戚在这里上班。

想不到居然是她。

看样子,爸想走后门。

该死的走后门!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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