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16)
(三)第一次挨批斗后,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敢抬走路。『 』
那些天走在任何一个有的地方,似乎前后左右男老少的所有都在指着自己议论:看,就是他,上次在台子上撅着挨斗的。
不过,毕竟是那个年代,批斗会并不是罕见的事,又有几次比批斗我更火热的大会开过之后,自我感觉们的议论已经转移,这种羞辱的感觉才渐渐地谈去,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种对于被批斗被欺负的异样的感受。
开始时,还只是经常地回忆,到了后来,竟然在回忆时心理与生理全有了某种冲动。
就在我仍然回味着上次挨斗的滋味时,一件更羞辱的事发生了。
公社原先的全无敌造反司令,也是中学校长的许还周,被另一派的革命造反司令郭庆桐抓住了辫子,揭出了老底。
原来,这许还周解放前曾是国民党青年军的指导员,虽然后来起义了,但这一污点他却隐瞒了多年,这次挖出来,又罗织了其他的罪名,于是很快地,他被打倒了。
一夜之间,另一个革命造反组织从越兵团战斗队成为公社的主宰。
从越的子郭庆桐是个复员军,三十多岁,身高体壮,浓眉恶目,当过兵,打过伏,武斗是其长项,斗争也够恨毒,在那年也就该着他出。
他不仅是从越的司令,还是公社的民兵营长、治保主任。
因在家行二,一脸的麻子,所以不管大小孩,背地里都称其二麻子。
许还周被打倒后,经不起从越革命者们的严刑拷打和番的批斗,待了曾经和公社几个搞破鞋的事儿,而这几个,便有我的妈妈,于是,本来便经常挨斗的妈妈这次被推到了风尖。
这天下午,妈妈参加生产劳动收工后回到家,可还没进屋呢,便被一个背着步枪的民兵押走,说是到大队去接受审查。
那年的批斗会,有多种形式,什幺地批斗会、炕批斗会、批斗大会、批斗小会、集中批斗、单个批斗等等,而最最残酷并羞辱的,却往往不是万参加的批斗大会,而是极少数斗争积极分子组织召开的针对某个的批斗小会,为什幺呢?因为批斗大会参加的多,男老少都有,那些想借批斗欺负的斗争骨干们,想占便宜也不方便,而批斗小会参加的很少,又往往在封闭的空间里进行,各种手段、各种坏事,便往往在这种场合下得到实施。
知道妈妈不会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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