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第四章 卓玛之裸（8/27）

她仰起来张开嘴。

粘成了大片的发象是刚从水中爬出来的狗的毛。

喝。

我把水浇在她的脸上，水花劈劈啪啪地四溅开去。

她在下面吃力地承接。

下面除了一张开裂的大嘴，有一双闭住的眼睛，有一管细弱但是突兀的急剧滑动的喉。

在胸颈相连的宽松起皱的皮折当中陷进一个深的窝。

好啦，今天老爷领你到牧场去。

卓玛在我眼前的地下抽动肢体，慢慢爬过她所熟悉的小路。

她的两只光脚板从侧立在地上的木枷孔中伸展出来，悬空地垂挂下落。

她们上面的肌已经萎缩枯竭，在皮肤紧密的包覆之下那具形状嶙峋的物件大概只是骨架，高耸的骨节和凸露的血脉使这双赤足显得象是一对木雕刻。

她的那些凌的脚趾象是一把枯死的小树枝条，再也不是一开始我们所见到的那样短胖圆润，那种带着与她的年龄并不怎幺相称的稚气天真的可样子。

在燧石砂岩上摩擦着膝盖，先移上左膝，宽阔的脚枷木板支撑在地面上，从左前倾斜向右后，她的顶向前俯冲过去，几乎已经接触到了地面。

卓玛再移上右膝。

这时她挺起一点身体看一看路，才把锁铐的光秃手掌沿着地面推向前去找到下一个支撑。

一直是爬行着的卓玛，到了今天确实能把这一系列动作执行到纯熟流畅的样子，她真是一浑然天成的四足牲畜。

我的马靴踩踏着在雪域的夏天里开花的牧停住脚。

同样停步在牧场的小屋门前，跪立挺身的卓玛正在让自己变成侧卧。

她需要往上抬起一条腿来，在空中绕过一个大圈给脚腕上的木枷掉，这样她才能为接受摆好仰脸平躺的正确姿势。

她的脚掌是完全瘫软的，一点也不能受力。

她仰起脸睁大了眼睛，毫无表地注视着正在暗淡下去的天空。

不，卓玛，今天不要你躺在下面，老爷要你爬到他们上面去。

庄园的牧们每天都在等待这个时刻，可以为他们无聊的生活增加一点有趣的变化。

他们脱掉了破烂的氆氇零散地等在旁边。

卓玛似乎微微叹了一气，看得出来经过一天的劳累之后，她本来是希望可以躺在那里当做休息的。

她再高高地抬腿起来转回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