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二部 彩云追月 第三十二章 长路漫漫（6/15）

？走出去十多米后，柴灵秀支棱起耳朵听了

听身后的动静，不见儿子言语，又暗自气恼他不听自己的话，朝后面甩了一句：

那么大还成天磨，就得揍你！说完又觉得后悔。本来嘛，带儿子出来的目

的是为了散散心，让他别有心理负担，这可好，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那你也扇我耳刮子好了。杨书香站在垄沟的另一侧，他停下脚步，懊丧

中说得有些皮里阳秋：反正你都不要我了。

我怎么就不要你了？这当妈的既得安抚他的心，哪怕儿子没错——又不能

太纵容他，还能怎么做？眉微皱，她都想不明白了。

你听我说话没？看着妈妈顿住身子，杨书香抢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为啥要撞他，我怎不撞别呢？

心里徒地一阵烦，甩开手柴灵秀闯闯地往前走，直到被儿子赶上来再次拉

住胳膊。她转过身子么瞪起眼珠子直运气，单手着腰斜眤着他，嘟哝道：那

我就打死你得了。见他两眼翻来覆去，反倒嬉皮笑脸恢复成往的模样，柴灵

秀把一转，不去看他：省得惹我生气。妈，妈，你别这样儿！连珠式

地说完，杨书香就把胳膊伸了出来：把手给我，你给我呀。柴灵秀不知儿子

又要干啥，也不知刚才自己说得到底他领悟了多少。我就不明白了，我身上的

事儿他咋都知道呢，你说谁背后给我捅出去的？跳到垄沟里，杨书香牵着妈妈

的手，笔直的沟渠亦如康庄大道，又像多年前她牵着自己的手过马路那样，相依

相偎在一处：妈你就从上面走，别老往回抻手。抓住那凉冰冰的小手死活不

撒，嘴上虽略带埋怨心里却痛快了许多：不提那堵心的玩意了，你跟我讲讲你

没结婚前儿的事儿吧，就像你给我讲顾哥那样说说当初你怎没继续念书，念大学。

我问你，夜个儿又几点睡的？喝酒了吧，要疯是吗？柴灵秀把手往回挣

歪几下，结果被抓得更牢了，回眸瞪了杨书香一眼。那些陈年旧事她不乐意跟儿

子提但有些话又不能不当面提醒他：多大了都？啊，还光着屁股从你大那屋睡，

咋不害臊？妈都白教给你了！

从我大那光屁股咋了，我又不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