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503)(14/16)

仄之地,丁某斗胆越俎代庖,将令堂灵柩请来寒舍,权作停丧吊唁之所,事急从权,末请首肯,有冒犯之处,还望进士公见谅丁

寿躬身施了一礼。

陆郊急忙还礼,大金吾言重,郊愧不敢当此时陆郊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怪,有感的是母亲自尽,他在京中举目无亲,无一妥善处可停灵安置,他身为子者,自然心焦难安,难得丁寿肯伸出援手,可算帮了他的大忙;怪的是他和丁寿似乎也没这般深,能让家不避讳地借出府邸为自家办丧事,让他实在摸不着脑。

缇帅高义,学生感激不尽,实不知该如何报答陆郊想有些事不妨挑明了说,免得后这还不起。

何出此言,丁某掌管诏狱,断案不明,以致进士公身陷囹圄,遭此无妄之灾,心自难安,若非令堂伏阙鸣冤,又得陛下明察秋毫,赐还功名,丁某险些铸成大错,今种种,不过将功补过,聊慰自心尔丁寿云淡风轻,并无居功自傲之意。

既如此说,陆郊疑虑尽消,再度称谢,待看见颜氏棺木时,不免又是张结舌。

里棺木置办得急,陆郊只备下了一上好赤花松棺材,可眼前棺材木质微紫,纹理美观,且带着一股淡淡幽香之气,显是上好香楠所制,怎不教他惊诧莫名。

寻常棺木难配令堂节行,这香楠木的说来还是有些委屈了……丁寿慨然一叹,甚有自责之意。

不不不,已然足够贵重了,学生代家母谢过大金吾陆郊再施一礼。

摸着温润木料,陆郊百感集,北皆以楠木为贵,记得陆家有位叔公,几十年便念着能枕着一楠木棺入土,最终穷尽一生,也仅得了一水楠木制的寿材,比母亲这香楠木差了许多,真是时也命也……陆郊将手移向棺盖,想着再瞻仰一番母亲遗容,怎料连推数下,纹丝不动,再一细看,棺盖早被七根子孙钉钉得死死。

,这……丁寿凑前一瞧,也是大怒,这帮混账东西办事真是毛躁,吊唁末完,还末到下葬之时,怎就上了镇钉啦!进士公休慌,我这便命将钉子起出……镇钉已下,哪有起出之理呀!陆郊泪眼婆娑,想着不能亲手为母亲入殓,再忆及十八年来养育之恩,点点滴滴袭上心,悲呼一声:母亲,孩儿不孝啊!!眼瞅着陆郊伏棺痛哭,死去活来的模样,丁寿暗道自己是否有些小之心,生怕陆郊再哭出个好歹,无法向颜氏待,急忙上前劝慰,令搀扶着到花厅歇息。

陆郊在花厅中依旧抽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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