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80）（11/14）

残守缺，王鏊被气得脸色铁青，眼见就要发作。

“济之，安心看戏。

”梁储急忙拉住脑门上青筋跳的王鏊。

“不错，看戏看戏。

”朱厚照捂嘴偷笑，这家伙，打嘴仗真是从没输过。

戏台上演出末停，不多时便演到‘嬖奚’第一出猎一无所获，那伶去时趾高气扬，卖乖耍宝，归来两手空空，懊恼丧气之相演得惟妙惟肖，纵是王鏊适才被丁寿气得不轻，此时也难免启齿一笑，往旁边丁寿处睥睨斜睃，小便是小，台上台下俱都一样。

随后那台上‘嬖奚’便向扮作‘赵简子’的伶广进谗言，‘赵简子’问其空手缘故，只听‘嬖奚’回道：“王良天下之贱工也，安所得佳文字？”台下众齐齐变色，王鏊梁储更是离座下拜，呼‘冤枉！’丁寿初时还没反应过来，待见王、梁二大声喊冤，登时醒悟，‘良’者‘梁’也，‘安所得佳文字？’其意岂非直指王鏊梁储担任主考的会试有猫腻！“不要演了！”朱厚照一声怒喝，台上优伶齐皆跪倒，抖若筛糠。

朱厚照面罩寒霜，“这戏是哪个编排的？”臧贤从台后快步绕了出来，跪地向前膝行几步道：“是小所编。

”“你？”朱厚照短暂错愕，随即一言不发，转而怒视丁寿。

丁寿暗道不好，他与王鏊不对付尽皆知，臧贤又是自己举荐，小皇帝怕是已经怀疑臧贤幕后是自己所指使，急忙撇清自己道：“陛下，臣绝不知。

”听丁寿矢否认，朱厚照面色稍缓，俯视臧贤道：“尔好大胆子，竟敢妄议朝廷取士？”臧贤急忙磕了一个响回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奉陛下之命，演戏排剧采集民风而已。

”“民风？”朱厚照略一皱眉，“从实讲来。

”“市井间有风传本科春闱取士不公，王、梁二位大其中有私……”“胡言妄语！”王鏊当即怒声反叱，“你一介优伶，教坊贱役，安敢谤讪大臣！”“王阁老，我等优采听外间风闻，以供大内科诨，也是教坊旧习，何谈谤讪之说！况且士子不满，围攻贡院之事早已传遍九城，尽皆知，难道下官还敢谎言欺君不成！”臧贤在御前当差久了，皇帝都天天见，面对当朝阁老还真就不怯场。

“围攻贡院？二位先生为何不曾奏报？”朱厚照眸锋一转，声音转厉。

“启奏陛下，不过是些许士子对落第不满，引起的一场误会，已然冰释。

”梁储匆忙回奏。

既然冰释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