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54）（5/13）

也是秉承圣意国法，不枉不纵。

”刘瑾微微欠身，“就不劳阁老挂念了。

”“好了好了，”一见老王鏊被气得翘起了胡子，朱厚照立时伸手打圆场，“老刘，待犯到案，详加鞫问，刑罚勿要轻动。

”“陛下放心，臣定当鞫问明白，无论何官何职，严惩不贷。

”刘瑾躬身冷笑：“身为封疆，不知报效国恩，留他们何用！”听出刘瑾话中森森寒意，群臣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李东阳。

终是还要老夫出面啊，李东阳心底哀叹，干咳一声，出班施礼道：“老臣有事禀奏。

”“李先生请讲。

”朱厚照隐隐痛，对这些老臣，他是奉若鬼，敬而远之，真不想凑得太近。

李东阳稽首道：“比来皇上励图治，威令大行……”听了不是找麻烦而是夸自己的，朱厚照顿时来了，御座上端正坐姿，等待下文。

“中外臣民无不悚惧……”“等等，你们害怕个什么？”好好听来这么一句，朱厚照立即打断询问。

一副锦心突遭打断，李东阳好悬没一栽倒，“这个……威令素严，以至臣等战战兢兢，惴惴惶惶。

”“政令苛严，是对违法之，先生等都是国之干城，忠君体国，何惧之有。

”朱厚照理所当然道。

李东阳色尴尬，“陛下之言甚是，只是霜雪之后必有阳春，雷电之余必有甘雨，此固上天之道，君宜当法者……”朱厚照皱眉：“何为‘阳春’、‘甘雨’，又如何去‘法’？”“老臣姑举一二上尘睿览，比如兵部追索逃军及拐马犯，谪令戍边，而窝藏者亦发戍近卫，虽有惩之意，然其罪毕竟有差，可量拟之……”“还有么？”朱厚照问道，老刘曾说各地卫所在册军士逃亡缺额甚多，若不峻法追索，各地恐无可用之军，他也觉得所言有理，何况那些逃就逃呗，还拐了军马走，是可忍孰不可忍。

“比如通查各衙门历年有犯错案者，佥书职名追究惩治，虽是除之意，但以一时之失而穷一二十年之远，以一事之差而累数十之众，非惟才难得抑且有可矜，可除侵盗钱粮并受赇命者外，其余等从轻发落……”“行了，朕知道了。

”朱厚照点。

“陛下稍待，还有一事……”李东阳在内阁熟知内，这几件事说是出自上谕，实则都是刘瑾授意，试探说了两事偷觑刘瑾色，见老太监面色如常，不由松了气，继续道：“比如各处查盘粮亏折浥烂者，罪逮巡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