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三部曲（第二部）沁格木妮·大都的女儿（4/7）

空群而出。

帝国可能风雨飘摇，大汗要保护你，就…”他再次欲言又止。

“原来已有所安排。

”他沉默了好一会。

当他再说话时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大汗有意把你许配给奥曼的苏丹。

”“奥曼？”我连它是什么鬼地方也不清楚。

但那名字已使我不寒而栗。

“那是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国度，是回教徒的地方。

大汗觉得如你下嫁给一个蒙古的王子反而不安全。

”这个我是明白的。

我们有的是伟大的战士，没有不怕我们。

我们攻必取，战必胜。

世上只有一类我们是害怕的：我们自己。

我们对自己往往比对敌更俘，特别是对那些试图夺取皇位而失败的。

“我接受。

”他大大吃了一惊。

“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会亲自向父汗提出。

”一旦决定下来，我的心反而坦然了。

(三)从准备开始到出发整整过了半年。

陆路太遥远而且也不及以前安全了。

蒙古帝国虽末至分崩离折，在各小汗国间已出现裂痕。

以前诸王间生死与共的子已一去不复返。

拖雷，我的祖父，就曾甘为他的兄长窝阔台牺牲自己。

当窝阔台病重时，拖雷吩咐萨满师把窝阔台的病移到他身上。

我们不知道萨满师是否真的如此通广大。

但我祖父是死了，而窝阔台则再活了十年，他一直为失去了好弟弟一悲伤不已。

可是在今天，诸王间互赠礼物时，首先是找来试试有没有被下了毒。

马可成了我的护送官。

这就是我向父汗开的条件。

他不想让他离开：在失去我之后，没有马可在身旁的父汗会是一个孤单的老。

我只选了少数的侍陪嫁：都是些孤儿。

我们知道一旦离开，应再无回中土之。

父汗送别我时泣不成声。

他长满皱纹的手轻抚着我的脸。

我忍着泪水。

我不想他知道我感到他生命的消逝。

我们启航了。

船在杭州停泊。

被父汗征服前，那是前宋国的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