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权》（番外-如因如果2）（2/14）

膝上，幽怨道：“爹爹，夏儿非嫁不可么？”

“大不中留，街坊耻笑耳。”

孩俏丽的脸仍半埋在父亲腿上，微动，扬起一对清澄的秋波竭力看向他，以雏鸟般稚的尖啼之音道：“达达，要嫁你！”

温企良一时失语，轻抚她散碎刘海儿下的秀额道：“我的小冤家！折杀你爹了。”

夏儿倏抬起，炯亮的目光追着温企良的视线，道：“爹不儿么？”

他转过看着孩，启道：“不是这般说，历朝父通婚者，皆死罪……”

夏儿起身往一旁平坐，将手穿过阑干，倚身远眺一片翠碧的上塘河，一乌丝被风卷动。她轻笑，缓缓道：“禽鸟尚且择木而栖，夏儿却似穷猿投林。”

温企良静静地看着她，道：“夏儿，你这等的容貌才学，少不得嫁一位举贡士。”

孩转身背对他，一只手搓着雪姑的顶，道着：“儿不晓得什么举，什么贡士，只见过爹一个男。”

“你时还长。”

“姜妈妈说我若嫁给严家，铺子生意可好上倍余。”

“夏儿，那严老已经四十岁有余了，字也不识得的，何必趋奉他家？”

正说着，房内传来一声动响，小铃走了上来，温企良抬眼看了看她，招手她来道：“爹再给你俩说个故事。”

温企良待两并排坐好，开道：“也是临安城，时年不可知，在众安桥下有一卖油少年，只一十七岁，名叫朱重。朱重自小就知忠厚做得生意，走街串坊卖油，油也好价又宽，众也都单在他那买油。朱重俭吃俭用，每攒些利息，也就此般过着。”

“这一，朱重打那西湖畔过，见一不大之院，有一貌美郎正倚在门首，送男客离开，原来的是极有名的烟花子，生的何等容姿卓绝，体态轻盈，看得朱重一眼就痴心了。”

“但这美娘子在临安盛名远播，岂是他这一卖油小经纪可垂涎的，朱重思恼着回了家。自此起，朱重便时常提着油担走湖畔经过，走动勤了，也进院中卖油，有一没一地远望那美娘子，缓相思之渴。”

温企良看了一眼二，很快便移开目光，一捉袖，前倾身继续说道：“时光迅速，朱小官夜攒将卖油钱，不觉一年有余，倒也攒下个十几两银子。这朱重打定主意，要去院里宿她一夜，旋走进一家倾银铺里，倾了大小两锭银子，又用碎银置了巾净袜，绸缎衣服，打扮得齐齐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