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于温柔（13-16）（3/8）

把母亲最的栀子放在墓前后江莱就静静站在那里，母亲刚去世的那几年她总是有很多话要说，后来就没了，她已经接受说给母亲听她也不会回应的事实了。

离开墓园时江莱碰到一个，她无视地走过却被他拉住，“莱莱，你要一辈子不认爸爸吗？”

江莱沉默着，余忠叹了气，问：“能不能跟爸爸谈谈？”

江莱看见不远处余忠的车里似乎坐着一个，她捏紧手指，说：“不能。”

甩开余忠的手继续往前走，余忠却追了过来，“莱莱，爸爸马上要移民了，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国，你不是喜欢数学吗，爸爸和国外一所常青藤大学的数学系教授好，要是你愿意……”

“我不愿意。”江莱语气冷得似冰又带着刺，“希望您和您的在国外可以不用带着愧疚一辈子逍遥自在地生活，祝你们永浴河。”

“还有，我绝不会改变主意，所以别打扰我外公外婆，你想一直让他们想起你害死他们儿的事吗？”

“莱莱，爸爸……对不起你。”

江莱不想再听，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只看见外婆，这个时间外公应该去老年大学上课了。

江老太太本来在看书，听见动静抬眼，就看到江莱流泪走进来，连忙起身抱住她，“莱莱，不哭。”

“外婆，我想妈妈了。”

江老太太只是抱着她，江莱闭上眼睛，说：“我恨他。”

江老太太当然知道江莱说谁，想劝却不知道从何劝起，莱莱从小寡言但子却倔强，她认准的事别怎么劝也没用，那出轨后她就毅然而然去改了姓跟儿姓，一副要和那切断父关系的模样，她劝不了，毕竟儿那样去世她又何尝不恨。

“外婆，妈妈死之前还看见我和那个坐在咖啡厅聊天，你说……妈妈的死是不是也和我有关系？”

“你怎么这么想呢！不许这样想！”江老太太吓了一跳，她最怕的就是她这个乖巧的外孙陷入偏执。

江莱却无法不这样想，母亲后面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了，父亲再次出轨，她多次与那个见面警告她却被母亲误会，这些是不是都是促成母亲最后悲剧的因素？如果她当时不是光记得愤怒父亲的背叛，而是多去关心母亲的绪，最后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所以她无法原谅父亲也无法原谅自己。

不想让外婆太过担心，江莱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