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唇上的咬痕太子他们都注意到了(2/3)

穿着皇太子的礼服,九旒冕衣外束着火纹大带,打磨光洁的犀角簪代替了青玉冠子,四绦绶带如无数白珠下坠,浸在琥珀色的华光里,眉目轻慢,姿仪翩翩。

裴玉照茫然:“阿娘还没吃东西呢,着急和陛下说什么呀?”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些家事。”他抬了抬眉毛看向她,轻笑道,“阿爷和姑母说,要把你嫁到天家来,亲上加亲。却听说不巧,表妹早许过家?”

她听到这事就来气,忿忿道:“原说要许给表兄,郑国公家的那个,可不过是提了一嘴罢了。”

“表兄?”他不屑,“你的表亲是李家的凤子皇孙,崔家那个废物秧子几时是你的表兄了。就是你的长兄来了,也不一定认,更别说你又不曾姓过崔。”

她正疑心自己拿错了那下流种子的银壶,吃了他的二尾子药,才失掉志做出那浑事。这下巴不得有好好啐他一,虎着脸哼了一声:“这话很是。”

李却暗中打量她的色,忍不住笑了:“表兄给你备了一样生辰礼,只是这里没有你的长辈在,我不好做主。一会儿你二哥哥来了,叫你见一见这薄礼,还且看看喜欢不喜欢。”

裴玉照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她早听说了,西域的高昌国借花献佛,供了只波斯国的长毛猫来,眼珠子就和蓝宝石一样,熠熠生辉,在晚上还能当夜明珠使,可漂亮了。若是陛下赏给太子,拿来给她做生辰礼,也是有的。

她高兴坏了:“多谢殿下。”

他打断她:“一家子亲戚,叫殿下多生分,叫表兄就好。”

裴玉照生怕他反悔,正欲改,她二哥裴容定忽地大喇喇走了进来。不偏不巧的,身后紧跟着一个侍卫,个高得突兀,可不就是沉见徴。

“瑟瑟,到二哥这来。”裴容定冲她招手,说话的声音可实在不小,引得满场纷纷注目。

裴玉照觉得脸都丢光了,硬着皮走过去。绰绰的连枝灯正照亮长廊。

原来裴容宁也来了。

这时的沉见徴抬起薄薄的眼睑偷偷望她,夜色吹过他的发梢,一切都是轻轻的,那谨细的眼里有腼腆,有困顿,还有更多是不解。

裴玉照被他的眼弄得莫名其妙,思及穿廊里的事,不由心虚起来,更别提太子这般说:“三娘倒是眼尖,知道这是表兄给你预备的生辰礼不成?沉侍卫做事伶俐,为恭顺,最适合护卫你不过。我把他遣到公主府里,以后专程侍候你,你来往宫廷街市,岂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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