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学（2/2）

“绿杨深锁谁家院，见一娇娥，急走行方便。转过粉墙东，就地开金莲，清泉一股流银线。冲破绿苔痕，满地珍珠溅。墙儿外，楼上瞧见。”

“老顾，你不老成……真！”

“物，我所欲。色，亦我所欲也！窈窕淑，君子好逑。敦伦之乐，礼书有载，在何处？”

“唉唉，快看，好似尿完了，在擦下面那处……”

静了一会儿，有道：“我来曲《西江月》应和徐二郎的《桂枝词》……两片莲蓬，花心吐缝中，光光乍乍形如蚌。珍易逢，名花易逢，羡他此窍诚难梦。鼓蓬蓬，想尝异味，须得入其中。”

“哈哈哈，”众男参差哄笑。

“世华，你真是个才，这个妙，我作首诗相和。”有男笑过之后，便开始念：“一物最稀，双峰夹小溪。中水滴滴，户外萋萋。有水鱼难养，无林鸟自栖。可怜方寸地，多少世迷。”

众又是一阵哄笑，接二连三地念着秽诗词，把个秋韵羞得满面通红，便双手捂耳，可那隔墙之音却总能钻进耳朵里来。

不一会儿，众男子又闹着讲色笑话。

一道：“一个家请了一个先生，穷得很。他要回拜东家，没拿帖，叫他老婆扮作家随去。到了那里，宾主甚是相投，款待酒饭，定要留宿。那先生辞不脱，只得住下。东家叫儿子陪先生睡，叫馆童陪那家睡。次，先生回去了，其子向父亲道：‘老先生倒好，只得穷得很。昨晚脱衣服睡觉，连裤子都没有。’那馆童接道：‘他那家，不但没裤子，穷得连巴都没有呢。’”

众哄笑震耳。

又一道：“我也有个故事。有行商六，一投宿客店，店家有一豆蔻儿，风貌美。晚间时分，忽然发狂，光裸着身体在店内狂奔。这六个行商之，便将其狭裹入室，六依次与其媾，几后，那家儿遂穿衣而出，安静如常。六很是诧异，便听得门外有云‘此家儿患有花旋风，每有发作，必与多个男子合方能暂愈。如无男与之媾，她便脱光了跑去闹市，只要碰上个男，便与其当街合，直到疯病暂愈为止。’此客店竟也以其花旋风儿为由，客房供不应求。”

“闻闻，我们也能一遇患此花旋风的美貌子，岂不美哉？”

众七高八低地笑着附和，正闹着，忽听一说：“乔大儒上楼来了，快噤声。”

隔壁立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