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3)
“让嫂嫂劳了,”其实过不过生辰的,她倒是无所谓,镇北王夫在世时,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庆贺生辰热热闹闹,现如今丁寥落,自己在北境这些年将生辰忘了都是常事,对这些事根本不上心,难为还有记得这一费心替自己持,她红着眼眶将那碗面都吃了个干净:“谢谢嫂嫂。╒寻╜回?╒地★址╗ ”
“快别说这些客气话了,待会随我去禁中,惠妃属意好几家门户的姑娘,说是趁着太后寿宴一起见见,让咱们也跟着参详参详。”
说是参详,其实不外乎跟着热闹活络气氛罢了,提起这一茬,檀氏又想到苏念卿:“我瞧皇帝的意思,恐怕是要多留你些时,这样也好,你一个在北境,我悬着心,如今在我跟前我也放心,今那些勋贵世家都在,多的是尚未婚配的青年后生,你留意着,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郡主今年二十有二,其实这个年岁早就该成家了,譬如檀氏嫁进苏家那年,也不过十六,要不是这些年为着大邺山河殚竭虑,说不定现在也是儿绕膝,阖家美满。
罢了,不提这个,檀氏转而想起另一遭来:“其实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我听闻陛下是有意撮合你和那位状元郎的,是叫师铭爨吧?听闻他现下任翰林院修撰,兼天子秘书郎,想必后大有作为,如今状元未娶,罗敷未嫁,你是怎么想的呢?”
其实苏念卿和他也不过一面之缘,当年他荣登金科榜首,皇帝在宫中设宴款待众学子,这是个酒量浅的,三两杯下肚便借出来醒酒,那时的苏念卿也是个混不吝的年纪,自在的倚在朱漆红墙上撰饮,倾泻出的酒水好巧不巧浇湿了状元郎赤红的领澜袍,两厢对望,一个被月下美惊得呼吸凝滞,做坏事的反而坦坦,甚至颇有闲心的冲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继而面不红心不跳的踩着青瓦跳下了红墙。
历来的新科榜首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同娇俏佳扯在一块便更添了几分朦胧难懂的意味,一时间传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专门为这两写了话本,什么俏郡主醉戏状元郎云云,直到这话本被传到皇帝手里。
当年镇北王夫还在,皇帝看罢话本也只是淡淡一笑,打趣镇北王道:“诺诺大了,莫不如朕出面替她张罗门好亲?朕看铭爨就很好。”
最后还是镇北王笑着婉拒,这事就被搁置下来,如今旧事重提,苏念卿对他着实没什么意,至于那酒,也不过是自己喝多了不小心洒他身上的,结果被编排出这么多来,也是烦恼的紧。
架不住檀氏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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