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眼21（4/5）

升上一种绝望，金身……要毁却的，是那个塑像。

“你应当为你的欺骗受到惩罚。”

祂站了起来，垂看她，“但是来方长，现在，先来看看真的诞生吧……”

“我的……宝贵的母。”

祂走向了法阵中央的隆措，扎灯也扑了过去，她趴在隆措的膝盖上，“不要！”

她的声音带顺着血迸发，祂很轻易地将她以法印禁锢在一旁，靠上的手按住了隆措的顶，随着魂的入侵，隆措的身体开始发出咔咔的声音，颤动起来，魂全部没入身体，法印的力量消失，扎灯跌落，她手脚并用，爬到隆措身边，“隆措！”

她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销毁实验体，倒数3……”

眼前的景象和记忆重迭，她爬着够到了那把匕首，道一模糊的声音传来，“小灯！”

她割开了隆措额间即将消失的金印，血涌出，她已经被血浸润的手举了起来，对准了自己的眼睛。

“阿姐，小妹……”

“隆措……”

她剜下了右眼，疼痛让她想要尖叫，但是力量瞬间流逝，她就连发声也没有力气，此时，金正好转到顶，她把那不知道沾染的是谁的血的眼球塞进了隆措的额间，“不要做……不要做器皿。”

金光灼身，满面血污的隆措缓缓睁开了眼睛，面无表地看着扎灯。

“不……不是隆措。”

“是。”

隆措的声音震鸣，带着一种无差别的慈悲，“扎拉，吾即扎拉。”

祂的手轻抚她的额。

“隆措即扎拉。”

一切都清晰了起来，扎灯看向了隆措的眼睛，她心中的希望轰然倒塌。

她微微地侧了侧，垂落在祂的腿上。

古辛说“不受侵袭。”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绒拉朗重诞扎拉的计谋，受图噶所袭，扎拉体破碎，只能以隆措的形式降生，全无力，故而利用怀丹仁宗复兴图噶的野心重塑眼。

隆措就是扎拉，扎拉就是隆措。

现在重新拿回眼的祂，也就回复了身为扎拉的记忆。

她在那震颤的间隙中，恍惚地，不知道为什么，记起来一些东西。

湿的湖风，净蓝的天空倒映在湖面，那时，她不知天水在何处，只从帽檐往外瞧，看见朗阔的天际下，隆措的笑容。

她剜空的眼，滚落一粒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