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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身边吧哭成泪的姐姐听到这句遗言时凄然一笑,直到很久后我才了解到姐姐为何是那副表。
一家在父亲遗体旁哭泣的那一幕在我脑海内贮留了很久很久,有时我半夜猝醒,会恍惚以为父亲的灵柩还停在家里。
那一年,我七岁,约翰四岁,姐姐十岁。
不可否认的是,回到江南的最初几年,我确实和约翰亲密无间,如同真正的亲兄弟。
我带着他在从小长大的山里跑,教他玩本地孩童间的游戏。
瘦小的他拽着我的衣角在山涧里紧紧跟着,一刻也不肯撒手,待到玩累了,一柔顺的金发埋在我的怀里,发丝搔得我连打嚏。
我们一身泥泞地回到家中,在母亲的责备下一起受罚下跪,姐姐坐在一旁练习舞剑,冷冰冰地看着我们,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当我们跪累了后,母亲端出洗好的瓜果,招呼我们吃饭,约翰总是按照背诵的《三字经》里的规矩,把最大的瓜果让给我吃。
融四岁,能让梨。
弟于长,宜先知看着他结结巴巴地念着蒙学经典,大家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母亲更是会将他搂在怀里,亲昵地抚着他的脑袋。
家是温馨的,但家之外的世界是残酷的。
乡里的小孩一遇到他就要喊红毛鬼,拿石块砸他,是我把他护在身后,用拳脚让大家都承认他是我的亲弟弟。
可他还是从来都不敢一个出去,他清楚自己是这里的异类,这里也清楚他是异类。
九岁那年,母亲让他陪我一起下山去私塾读书,私塾老师用教鞭把他从私塾里抽了出来,自此之后,他留在山上跟随母亲习武,我留在山下读书,每月只有几能见,关系渐渐变得有些陌生了。
母亲本来是打算把武艺倾囊相授给我,她是江南顾家的儿,一剑独尊,和父亲的刀合称双绝。
虽然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两却恩到了极点,还没生下我时就发誓要养育一个刀剑双绝的男子,在未来称霸武林。
可惜的是,洋的枪炮来得太快,江湖也像大清王朝一样摇摇欲坠,父亲在死前一定顿悟了些什么,才放弃了过去的誓言,把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每当我在先生的戒尺下痛苦地咀嚼着那些四书五经里的生涩句子时,父亲病逝那一夜身上的火器伤痕总在眼前浮现,我不禁感到怀疑,难道习文真的救得了天下?还不如让我痛痛苦苦地学习武艺,去杀几个洋鬼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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