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微)(2/5)

所以他们买通照顾孩子的保姆,在保姆带着小孩去上课外兴趣班的时候,绑架了那个孩子。 ”

这段话贺觉珩说的很快,快到仲江听完反应了三四分钟,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

茶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热水和茶叶洒在仲江的手指和衣服上,洇出淡淡的肤色。

她的胸剧烈起伏着,贺觉珩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仲江失手打碎了杯子,现在那杯子里的水应该泼在他的脸上。

贺觉珩的声音微不可闻,“我很抱歉。”

仲江猛然起身,她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深色的眼瞳死死盯着贺觉珩的脸,牙关紧咬,秀美的脸孔在此刻竟显得有些可怖。

里会刻意不去想的往事在顷刻间显露,与之一起的是涌上心的恐惧与愤怒。

仲江还记得绑架案刚过去的时候她很害怕身边出现的每一个陌生面孔,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踏出房门一步。

父母工作很忙不能天天陪在她的身边,而她看到新来的家政就会尖叫大哭,因此爷爷把她接到身边照顾,花了很久才让她肯走出家门。

仲江也因此休学了两年。

后来仲江接受了心理治疗,慢慢从恐惧生变成了厌恶生,她的格变得孤僻冷淡,十分抗拒与际。

仲江一路野蛮生长到她14岁,那一年春天她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仲江跪在病床前紧紧拉着爷爷的手,哀哀地恳求着他不要抛下自己一个,眼泪顺着脸颊流成了断了线的珠串。

爷爷躺在病床上,努力地睁大眼睛去看她,一眼一眼地,满是悲哀。

他到死都放不下这个孩子,一直含混地念着她的名字,说她以后要怎么办。

以后要怎么办?

这句话几乎成了仲江的心魔,而就在她对未来充满恐慌的时候,天降报刊亭,让她拿到了那本映未来的书。

仲江就这样逃避着,给自己找了一条路。

她心怀侥幸地想,只要不跟书里写的那样,她是不是能算得上对得起爷爷,让以后有了着落?

好荒唐。

好荒唐。

好荒唐。

贺觉珩起身,他走到仲江面前,仰视她的脸孔,“对不起……我是说,一直以来,作为贺瑛的儿子,我很抱歉。”

一时间所有想不通的古怪仲江都明白了,为什么贺觉珩对她的态度迁就到出,为什么在她每次暗示以后的时候又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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