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林里的信使（2/3）

存在在想象中的那种十三四岁的模样：亮铜色健康的皮肤，高挺的鼻梁配着黑亮的大眼睛，玫瑰色美的嘴唇，眉毛却弯弯细细的。黑色巾包着短硬的发，坎肩却紧紧扣着不似其他景颇族那样露出胸腹，马成不由得心里大叫可惜。但紧身的外袍包裹着他圆润的胳膊和双腿，还有被遮住的躯干的廓，都展现出一副比例完美比例、健康强壮的身材。

起初，马成的震惊还包含着如此美妙的物出现在这个山林里似乎完全不合时宜，直到男孩用阳光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询问他是否安好。魂游天外的马成总算勉强收敛了心，心里不禁盘算起邪恶的计划。马成瞥见少年脖子上戴着七个编的项圈，知道景颇戴首饰越多表示越能干，但他的首饰却是编的。于是试探道：“你是寨家的隶？”

恩昆在旁点，“嗯，他说过他是司朗家的木牙姆阿缪。马首长，他们村子还没接触过你们，没被改造过，但是他说过他们村子的都很好的。”恩昆见识广，听说马成是上级部队搞科研的派来的，已经默认他是个了不得的物了。

少年立刻明白了马首长嘴里的隶就是木牙姆阿缪的意思，赶紧解释：“督阿缪，我只知道我是被司朗捡回来的外族，虽然是他们家的木牙姆阿缪，但是他们一直对我很好，还允许我和司朗的孩子以兄弟姐妹相称。”

马成暗暗狂喜，几年的霉运看来走到了，脑海中旋即盘算起了邪恶的计划，在与世隔绝的传统村落中，这个少见的健壮男孩决计逃不出自己的手心。看了一眼满眼期待的少年，马成摆出一副高傲的嘴脸：“我是汉，你们早晚也都要学我们的话的。记住了，是寨家的隶，不是什么木牙姆阿缪。”又转问中年汉子：“德哈贡在汉语里是什么意思？”

恩昆没想为什么这个部队的首长突然言辞强硬起来，赶紧答到：“是寨子里图腾的名字，山下村子里的现在都叫那图腾为龙。”恩昆殷勤的补了一句，“我的名字按山下的叫法是岳”

马成压根不在意恩昆的名字的意思：“那以后就叫你阿龙，你带路去寨子吧，路上你说说寨子里的况”

于是三往寨子方向行进，岳自然是殷勤的在前面开道，阿龙则在马成身边帮背药箱，一边在旁介绍着村子里的况。当阿龙说寨子里好多出现了咳嗽胸疼，还有无法呼吸甚至咳血的时候，马成心里大概有底了。在这云南的山林里，竟然出现了肺结核病例，更妙的是，这个落后的村寨没有一个知道是什么况，巫医都对此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