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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提起纳妾收房的话。

沈恩顾因为膝下无子，又不耐烦听外议论，有心悄悄抱养一个孩子，却又挑剔非常，抱来后，诸般不如心意。后来他竟异想天开，把沈灵犀当做男儿来养，扮作男装带在身边，出门别问起，都让称作沈大公子。

亲近些的同僚隐约听说灵犀是当年戚文姗的贴身丫青秀所出，生下来后青秀受冷落后出家，孩子就记在戚文姗名下。而正经嫡出的沈家二小姐对外只说身子骨从小就弱，在家庵里养着。

因为这段传言，月华城里的茶楼也平白多了许多故事。有甚至写了个话本子，只说原本少爷是夫所出，二小姐才是丫所出，那屋里的丫却趁着夫产后虚弱，买通了产婆，将两的孩子换过，一直等事发，却是丫和二小姐都被责罚关在家庵里面去了。

话本子写得极其异想天开，算是名噪一时，勾的许多闲极无聊且又八卦的明里暗里跑沈府去探风。

可沈恩顾听说后从来只是笑笑，戚文姗自然也知道沈恩顾心中郁郁，初时倒也由着夫君胡闹。那青秀已然是方外之，沈家子嗣的真真假假，最终云里雾里，到底是无分说清楚。

……

等沈灵犀长到十二岁上，正是身材挺拔，英姿飒爽，一双点墨似的杏眼里透着灵古怪；针黹红全然不会，温柔婉约绝不沾边；琴棋书画小有所成，只可惜书画琴曲皆恢弘大气，被师傅称赞胸中大有丘壑；一心喜欢骑功夫，又学了扎实的武艺；手上是厚厚的茧子，浑身落了好几处伤疤……

因沈灵犀早早另寻了院子居住，无非早晚问安，平里都不在眼前，戚文姗倒是眼不见为净，素并不介怀。

忽一，戚文姗在上香的路上听闲话，说：京中沈大公子和辰王世子起了争执，一拳下去，竟把世子颚骨砸裂，太医说要养三个月才能康复……辰王世子因进食不便，现消瘦如柴，辰王妃哭哭啼啼要辰王为世子讨还公道，辰王却道孩子们之间的争执，闹大了没得让笑话……

“阿弥陀佛，这辰王果然不负盛名，素来最是温和慈善的，真让由衷敬仰，”戚文姗回来和郑嬷嬷闲话，拿着茶盏叹息，“只是不知道这沈大公子是谁家孩子，小小年纪和争执就敢下恁的重手，想来是个没家教的。好好打听了，咱们家两个姐儿过两年也该议亲了，千万别落到这户姓沈的家……”

话没有说完，戚文姗忽而打了个寒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