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猜想(4/4)

来找他,他只是想安慰我才说我们是朋友。”随时可以被抛下的,普通朋友。他失魂落魄地走,眼睛却一直在追随着章途的背影。

白衬衫的袖已经泛黄了,但依旧被章途穿得整洁又挺拔,袖子挽至小臂,因为拎着重物,还可见到胳膊上隐约的青筋。而章途对江宁川的眼一无所知,正含着柔和的笑意,微微弯着腰同孩子讲话。

江宁川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被浸在了一个老醋坛子里,浸得久了,又酸软又无力,欲哭都无泪。

他怎么老是这样,先让我高兴了,再把我打进万丈深渊。

江宁川攥着那支钢笔,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有满心的失落茫然。

他怎么老这样欺负我啊。

可是谈何欺负呢?明明章途只是走到前去和别说会儿话,而同他说话的那个孩子笑起来先是鼻子轻轻一皱,再弯弯眼睛,很可的。章途也在对着那个孩子笑。

江宁川把这些细节收归眼底,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我们只是朋友,他想和谁说话,愿意对谁笑,都是他的自由,我为什么要这么难受?谁也不会喜欢管得太宽,占有欲又强的朋友的。”他拼命在内心说服自己,除了把自己搞得更想哭以外,别无收获。

这时候走在前的三个忽然回,江宁川试图挤出一个笑。

那或许比哭更好看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