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除夕(2/5)

似的。

……怎么感觉他有点失落?刚得了江宁川的好处,章途也不好意思让对方失望,于是坐到江宁川身旁,把拐杖搁到一边,故作秘地向对方招招手,耳语道:“我跟你讲的故事,你可别跟说出去。”

江宁川十分积极地点

接下来,章途过去读的那些闲书上的典故一一抖擞干净了灰尘,统统从记忆的故纸堆里飞了出来。

父母死后,家中的书跟着也越来越少,看过的有些东西也不好跟讲,免得落下话柄,徒然招惹麻烦。章途一个读书生活,逐渐养成了谨言慎行的格,以前是闹的,但现在却习惯微笑着听说话了。

评价章途通常是稳重懂事,今晚他倒是向江宁川展现出了少有的活泼。

秘秘讲了些古断袖余桃的轶事,江宁川认真听完,语出惊:“可是,我每天起床的时候也总是不想打扰你。”

他俩每天就是挤在一张床上。江宁川家的床对于两个大小伙子来说略微嫌挤,但在这样的严寒天气里倒是很不错,两紧紧挨着,肌肤紧贴间互相渡着热气,彼此取暖。

章途差点儿被自己的水呛到,有点哭笑不得地纠正江宁川的脑回路:“我们是革命同志,一切革命队伍的,都要互相关心,互相护,互相帮助。断袖是两个男的在搞男关系……这、这能一样吗?”

单纯挨着睡觉是一回事,两个男搞对象,行夫妻之实又是另一回事。章途自然知道其中区别,江宁川却像一张白纸,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章途实在不好解释,吞吞吐吐半天,只好模糊着说:“不要单看表面,这两者有本质上的不同。”

要他直白地提起“”,多难为呀。

讲到这个份上,江宁川再迟钝也该懂了。他虽不知道什么是断袖,但知道什么是男关系,搞对象那点事嘛。他后知后觉出章途的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不禁闹了个大红脸,扯了个理由跑到屋外去了。

冰冷的空气总算让他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刚才怦怦直跳的心脏也随之回归到正常水平。江宁川说不好自己为什么这样紧张,究竟是因为这个话题,还是因为章途,或者二者兼而有之。他以前听过村上闲汉们聊天,期间不乏些粗俗言语,两个男,按章途的文雅说法叫“断袖”,在他们乡下就叫“走旱道”。

隔壁村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为挺好,但大都不许自家小孩接近他,有时他远远经过一群群中就会有声音问些荤话,伴随着一阵阵笑。后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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