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病根（2/4）

我们也是知道的，那去掉苦味的物质，只留下咸味的物质，味道必定就能更好是不是？这些其实都是当然之理。”

八娘轻轻地摇道：“话虽是如此，可又有多少会想这个问题呢？这就是格物的天赋了，小幺叔灵佳，等到开蒙读起诗书来，那一定事半功倍。”

说完仿佛想起什么来，笑道：“这一点，倒是与我弟弟子瞻相似。”

苏油摆着手中腿，谦虚道：“怎么可能，那可不敢比。子瞻幼年从刘微之在寿昌院启蒙，微之老师作《鹭鸶诗》，其中一句‘渔忽惊起，雪片逐风斜。’子瞻认为上下句之间失关联，不如改为‘片雪落蒹葭。’为上。老师大赞才，说‘吾非若师也。’这才是灵。”

八娘抿嘴笑道：“子瞻在文学上的悟倒是的确不差，他小时候写的《却鼠刀铭》，还有子由的《缸砚赋》，仲先公都装裱起来，现在还收在家里呢。”

听八娘提到子瞻，苏油顿觉兴趣盎然，笑道：“改天去栖云寺玩玩，听说他在那里墙壁上还有一篇《病狗赋》，可得好好看看。”

八娘打趣道：“哟，你挺关心他啊，眉山多数知道他‘连鳌山’大字，知道山上栖云寺墙上有篇《病狗赋》的可不多。”

说完接着又道：“不过小幺叔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林下风来山起，天中云过月行船。’下句气象明显比上句开阔许多，除了我苏家子弟，我还真不信哪家五岁孩童做得出来。”

这话八娘说得理所当然的自信，说完又指了指桌上：“还有这两道菜，虽然是庖厨小道，但也能见识小幺叔格物的悟，说是童，当不为过。”

苏油小脸红扑扑的，谦逊道：“担不得这个名，如司马君实，二程兄弟，那都是家学渊源，明颖聪慧之辈，关键还从小就知道纵力进心无旁骛，五岁贯《论语》，七岁贯《春秋》，那才是童。”

八娘抿嘴笑道：“凤凰不与凡共食，但看小幺叔所举之，便知志向非小。”

苏油赧然道：“八娘你又笑话我。”

君子食不言寝不语，不过这里两个加一个小孩，没那么些顾忌，一顿饭倒是吃得其乐融融。

吃过饭，苏油便和八娘在院子里转转散食。

从八娘的谈吐，可知她也是聪慧之，苏洵曾在文章中写到“幼而好学，慷慨有过之节，为文亦往往有可喜。”可见一斑。

不过才是否一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