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床】（修改版）（4/121）

母亲正闭着眼硬熬着这局促的姿势，冷不丁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在她嘴唇

边，吓得她猛地睁开眼。

他的脸近在咫尺，鼻尖差点撞上她的下巴，嘴唇微微张着，睡得迷糊的模样

还带着点孩子气。

她一僵，呼吸都停了半拍，胸脯还被他胳膊压着，这会儿连心跳都好像快了

几分。

他的脸蹭过来时，额不小心碰上她的嘴角，皮肤接触的瞬间带着点湿乎乎

的汗味。

母亲皱紧了眉，想推开他，可他睡得太沉，一歪反而更贴近，脸颊直接压

在她下巴上，瘦削的廓硌得她有点疼。

她低看，他闭着眼，睫毛还颤了颤，嘴角挂着点水，糊在她颈窝边。

她胸脯起伏得厉害，工装被挤得皱成一团，偏偏没法动弹，只能硬挺着。

儿子无意识地嘟囔了句什么，嘴唇差点擦过她的脸，热气全在她嘴边，带

着点酸酸的少年味。

她脸一热，脑子里成一团，想骂又骂不出，手僵在半空，最后只能咬牙

把往后仰，尽量拉开点距离。

可床太窄，后脑勺撞上铁架，疼得她低骂了声。

昏黄灯光下，这对挤得没法再挤的母子像被困在一场荒唐的梦里。

儿子睡得迷迷糊糊，又往前凑了凑，嘴唇离母亲的脸越来越近，几乎就差

一气的距离。

母亲仰着拼命往后躲，可铁架床硬邦邦地顶着她的后脑勺，疼得她眼角抽

了抽。

她瞪着眼，盯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嘴唇微微撅着，睡梦中还砸吧了两

下，热乎乎的呼吸全在她下巴和嘴边，湿又带着点酸味，她开始怀疑儿子到

底是睡着还是醒着，睡了又在做什么怪梦。

她胸脯被他胳膊压得发紧，喘气都费劲，这会儿脸还被他得没法躲，心底

一股火蹭蹭往上窜。

他的嘴唇不小心蹭过她的下巴，软乎乎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差点没忍住甩

手推开他。

可他睡得跟死猪似的，脸一歪，嘴唇又往上挪了挪，离她的嘴只剩一点点空

隙，连他呼出的气都能让她感觉到湿意。

母亲咬紧牙，脸憋得通红，手终于忍不住抬起来，按住他肩膀想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