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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这是什么?”“黄豆。”“那个呢?”“绿豆。”……“这是胡瓜,我认识。”终于有一个我认得的东西了,我指着地里的一片藤架,兴冲冲地说。一旁的大婶强忍着笑说:“是黄瓜,正是最的时候。”我蹿进地里,随手摘了一个,在袖子边蹭了蹭就大咬了
,真的比园子里买来的好吃呢!
挽着篮子在藤架下钻来钻去,拣大一点的胡瓜摘,一抬却意外地看见九爷正在地边含笑看着我,隔着碧绿的胡瓜腾叶,我笑招了招手,向他跑去,顺路又摘了两个胡瓜,“你怎么来了?你的客
走了吗?”
他点点,笑把我从
到脚打量了一番,指指我
上的
帽和胳膊上挽着的篮子,“把衣服再换一下,活脱脱的一个农家
了。”我把篮子拿给他看,“这是我摘的豆角,这是胡瓜,还有韭菜。”他笑道:“我们在这里吃过晚饭再回去,就吃你摘的这些菜。”我喜出望外地跳着拍了拍掌。
我和九爷沿着田边慢步而行,已经西斜,田野间浮起朦朦暮霭。袅袅炊烟依依而上,时有几声狗叫
鸣。荷锄而归的农
从我们身边经过时,虽有疲惫之色,态却安详满足,脚步轻快地赶着回家。
我脑子里忽然滑过“男耕织”四字,不一定真的男要耕,
要织,其实只要能如他们一样,彼此相守、和乐安宁。偷眼看向九爷,没想到他也正在看我,两
的眼蓦然相对,彼此一怔,他的脸竟然有些微红,视线匆匆飘开。
我第一次看见他脸红,不禁琢磨着他刚才心里在想什么,直直盯着他,看了又看,九爷椅越推越快,忽地侧
,板着脸问:“你在看什么?”我心中仍在思量,嘻嘻笑着随
说:“看你呀!”
“你……”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一个字吐出,被我噎得再难成言。我看到他的色,明白自己言语造次了,心中十分懊恼,我今
怎么了?怎么频频制造
祸?
想道歉又不知道该从何道歉,只能默默走着,九爷忽地笑着摇,“你的确是在西域长大的。”我放下心来,也笑着说,“现在已经十分好了,以前说起话来才真是一点顾忌没有。”
自从城外的农庄回来,心中一直在琢磨,却总觉思绪零,难有齐整,找出预先备好的绢帕,边想边写,“一,儒家那一套学说,你显然并不上心,只是《诗经》翻得勤。既如此,应该并不赞同皇权逐渐的高度集中,也不会认同什么天子受命于天、为
子民除了忠还应忠的胡扯八道。二,你显然极喜欢老子和庄子。黄老之学,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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