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逃生之路挹江门8（2/3）

能扎成筏子的工具，然后是门板、床板，最后大家又盯上了木盆、水桶、水缸，甚至粪桶。只能漂在水面上的东西都有抢，不少为此打大出手，枪声此起彼伏。有急了，抱着树枝芦苇就跳进了滔滔江水。12月的长江水很冷，绝大部份试图渡江的全冻死在江中。

赵诚在挹江门城门附近遇了212团的严俊连长，他独自坐在城墙边的沙袋上喝着酒。严连长似乎一天就苍老了很多，他苦笑着说到：“老弟，真让你说着啦，当大官的都跑啦。什么上船只。你们教导总队的桂永清跑了、71军的王敬久、87师沈发藻都私藏了船。唐生智也跑了。鬼子已经在江浦县境内渡江啦，对岸胡长官的部队在阻击。?7号那天，江阴江防司令有条能装艘船被卫戍司令部的长官们藏在了煤炭港码，专门调来塞司令部特务连看守，家十点钟就到浦啦。?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师长好不容易才找到两条小气艇和十几条小渔船，刚送了一批弟兄过江，码就彻底啦！几万溃兵冲进了码，船都被抢走了，我们师都被冲散了，看来都得代在南京了。走吧老弟，自求多福吧！”赵诚劝严连长，乘着有大雾赶紧带着部队从太平门那边参加突围，本后防线的漏很大，只要进了紫金山，用有活命的机会，还给严连长留了一条汽车内胎。

赵诚他们开车出城，远远的望见黑暗到处都是影，有的看见渡江无望就换上老百姓的衣服跑去安全区了，还有挤在下关附近的民宅里等着天亮，夜幕中能听到有在议论，大约是在盼着天亮会有船来。

下关码里，电线杆上的大灯照的四周一片惨白，74军58师控制了一部分泊位，正在用小火运送自己的士兵，为了防止有争抢，还在四周架起了机枪。这是开战前74军军长俞济时通过叔叔的关系留下以备不时之需，他知道南京守不住，唐司令更靠不住。58师是俞军长的嫡系所以先撤，然后是王耀武的51师，总要有照顾大局么，关键时候，一定要有大局观念。泊位封锁线外面站满了各种打扮的老百姓，挤在前面的在磕作揖塞东西。“长官，行行好，发发慈悲”,“长官，带上我们吧，我有金条，金条啊，都给你……”74军的执勤士兵躲在充当沙袋的工事后面看着他们各异:怜悯、绝望、愤怒，更多的是无奈和木然。不远处躺着几十尸体，有穿着军装的也有穿着便服的。有说，那些是刚才想抢74军渡船的，74的机枪手还击了……赵诚拿出照相机，打开闪光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