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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

两恪尽职守地留守到五点，实则是无所事事喝着汽水溜达了一下午。明天开始正常上课，趁今晚最后的自由时光，路拂怂恿叶开一起出去撸串儿。

夏的黄昏往往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风鼓起叶开宽松的衬衫，他干净的眉眼被晚霞涂抹得恍若一副水彩。停车场空了许多，保洁阿姨在捡卷子和水瓶。暧昧的橙黄色光线下，两止住闲聊，一眼便瞥见了陈又涵。他靠着车随意地刷着手机，高腿长一身高定，站那儿跟孔雀开屏似的，惹得落单的高中生频频回花痴他。

“我去，你哥真的是——”路拂竖大拇指：“牛，但凡老天分我一半帅气值，我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叶开笑，心中猜测陈又涵来这里的原因，脚步自然地向那边过去，半路刹住，看到伍思久跑向他。

“那不是高三的那个什么久吗？”路拂眯眼打量，“听说他出柜了。他跟你哥认识？世界线微妙重叠的感觉——”后知后觉地止住话，但还是没忍住憋住一个“”——“你哥也是gy？”叶开客观地说：“男都行。”路拂震惊得三观都碎掉了：“你们有钱真他妈糜烂。”晚霞好美，像饱满芬芳的甜橙——伍思久跑向陈又涵，心里闪过这个念。

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陈又涵的样子。

皇天酒吧，灯光将他廓勾勒得暧昧。握着威士忌水晶杯的手指修长有力，方形冰块在淡褐色的体中碰撞。仰起脖子喝酒的时候带起喉结滚动，是迷的曲线，让想吻。有和他打招呼，叫他“陈少”，他轻描淡写地一眼扫过，目光与伍思久有零点零一秒的相触，而后低笑，站起身利落地与那拥抱打招呼。原来是酒吧老板乔楚。他们闲聊，伍思久着迷地看。

光影如何变幻，都不过是在给他增色。

“又涵哥哥！”与伍思久的甜蜜比起来，陈又涵过于冷淡了。他“嗯”一声，收起手机，自己先坐进了车。伍思久已经做好了陈又涵问他考得如何的准备，语文作文写得有点急了，数学好难，但他自我感觉还行，英语听力错过了两句可能会丢分，文综题量真他妈大，政治解答题忘背了……陈又涵一言不发。

伍思久自己起话题：“又涵哥哥，谢谢你给我请家教，否则我的成绩应该去不了g美了。”陈又涵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下：“那就好。”车子就近在希尔顿停下，他刚才等的两分钟里顺手定的。今天要解决一些事，万一争执起来场面不好看